娘说姐姐在大户人家家里受痛苦,当丫头会挨人吵架,阿奶说姐姐在大户人家家里吃肉穿绸过的是好日子,这才不想着回家了,找了也是白找的。
明月的衣裳厚长,菱角跟石桂两边拉住了,转着圈的绞干了衣裳,晾晒起来,到夜里还不干,第二日又晒足了日头,石桂带了炖鸡去虎帐。
菱角接了口:“男儿气壮,胸中吐万丈长虹。”
石桂摘了些小酸橘来,她登山的时候瞥见的,野生野长密密一丛,因着实在酸,也无人去摘来吃,石桂倒摘了很多,拿这个跟蜜一道拌了,用这个泡茶,加点碎薄荷叶子,不料味儿竟很好,刘婆子先还说糟蹋了蜜,倒把好东西配这个酸物,这会儿也每天跟着喝一杯了。
这会儿跟小时候分歧,本来同亲两个字就能靠近了,现在可不成,要不然他也不会寻个拿腌菜由头一回回的上门去。
喜子正在系腰带,别人肥大行动却敏捷,张不开口,却记得娘不知那里去了,阿奶抱着他哭个不住,说都是出来找姐姐,不是找姐姐就不会遭这个罪了。
贤人爱放屁,说出来一篓话有半篓是混帐话,还不如平话先生教得明白些,明月听了个囫囵,却也晓得些名节的事,万事就怕一张口,功德传着也传成坏了了。
她扒着雕栏看喜子,喊号子的声儿却大起来,把石桂惊得一跳,背面那一排里还站着明月,他本来是往前站的,晓得她要来,跟背面的人换了位置,看她来了,大声喊了号子,算是号召了她。
他们这头吃鸡,营里吃的是面疙瘩淡馒头,哪个不眼馋那点鸡汤,敲了碗过来,哧笑一声:“如何着,才几次就把老婆本都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