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就笑:“你们这是拿我当拜年的来了。”说着接了碗,一口喝了个洁净,眼圈又回起来:“今后太太这儿的甜汤我也就少喝了。”
菱角公然烦恼起来,刘婆子在她跟前也没少说,她托了腮儿:“如何女人就不住到院里去呢,如果能住畴昔,我就服侍着女人。”
叶氏一向未曾开口,老太太来探病,特地把那信的事说上两回,希冀她能劝一劝儿子,叶氏也是这么沉默,她不能回绝老太太,又不肯意逼迫儿子,两难之间干脆不开口,现在摸着侄女送来的秋衣,细细摸一回针脚,内心明白儿子的想头。
春燕一听就晓得是叶文心的技术,冲着石桂点点头:“你故意了,我必会带到的。”拉了手说上两句话,还又登车走了。
叶氏面上冷酷,听她这么一句,竟也感喟一声,繁杏掩了嘴儿笑:“今后你馋了,便返来,还到太太这儿喝汤。”
点心上头既没花也没果,一个个圆圆的,也不晓得是拿甚么压出来,叶氏拿一个咬上一口,枣泥又细又甜,早上喝了粥的,也还是吃了一块。
春燕抿了唇儿笑:“我怕太太等久了。”春燕的爹娘都还在宋家,她回门却得很跟叶氏去叩首,结婚三日,离了鸳鸯馆,倒真跟离了娘家似的,到处都不风俗,内心头却感念叶氏,非得趁早去给她磕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