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要把银锁还给他,明月却生起气来,浓眉一皱,看着石桂:“你是不是不肯要?”石桂张了嘴不晓得说甚么,明月目光灼灼盯着她,非得等她答复。
吴夫人却比丈夫有计算,一个丫头能办如许的礼,还能与出礼票据来,那便是非富即贵的,冒冒然上门去,还当是攀扯干系的,金陵城里一抓一把都是有品有阶的官儿,待问明白是宋家,倒更不能开口了。
“那本来就是旧衣。”明月还当石桂如何也得欢畅的,没成想挨了一下,脖子一缩,就瞥见石桂叹一口气:“那里是为着衣裳,人家女孩儿的东西,给了我是吴夫人回礼,你如何能当了,流落出去叫人晓得了如何好?你明儿必得去赎出来,这个我不要了。”
锁打得精美,石桂拿在手里却踌躇起来,既没这个意义,就不能收他的东西,银子还能说是攒在她这儿,怕存在营房里失落了的,东西又算如何一回事。
明月这才拿了,回礼里头有两件是吴家女人的旧衣,给石桂穿的,说是旧衣,也做得非常详确,明月揣在身上出来,他也未曾想着自家身上很多旧衣,只觉着这衣裳不能给她穿,不给她罢又不能带着回营里去,给了她罢,莫非还真让她穿旧衣裳不成,就是吴夫人的那也是旧的。
吴千户今儿也是休假日,东西出去送到后院,吴夫人还记得明月,倒也不是明月,是记得喜子,说他是个不幸见的,闻声他也来了,还让丫头送两碟子点心果子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