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葡萄笑起来:“你走的时候大师都当你是不利了,我求着乳母说些好话,便给你送些吃食也好,她半句都没开过口,我内心便晓得,处得再长,情分也还是浅的。”
葡萄一看她这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是甚么神采呢,说不准就要吃石菊的喜饼了,订婚就能送一担喜饼来,石桂走得晚些,说不准还真能吃上。”
四人坐得一刻,箩儿里的瓜子杏脯就去了大半,石桂眼看着时候不早了,还得却拜一拜郑婆子,葡萄送她出去,看了她一会,低了头道:“我本来讨厌你,便是感觉你跟我分歧,现在你公然分歧,我内心竟很欢畅的。”
叶文心掀了帘儿出来,捧了茶盅儿送到老太太嘴边,宋老太太眯了眼儿看看她,内心感慨一回,像是叶氏年青时候的模样,可两个却都是命薄的,伸手摩挲着叶文心的手:“好孩子,你受委曲了。”
宋老太太年纪大了,品阶又在后,比不得侯夫人们,进宫走上这么一遭,返来便着了风寒,叫了太医来看诊,石桂跟着叶文心回宋家的时候,老太太才刚吃完药。
又问她是如何出来的,传闻是逃婚,又都不言语了,女人在外头求生不易,都当石桂就跟着叶文心了,晓得她已经是良籍还替她担忧:“你真不跟着表女人?”
葡萄往炭盆里头添了块炭,拿铁夹子翻了一翻烧了一半的炭块,等着那热气蒸起来,石桂上头烘了手搓一,问道:“淡竹石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