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心面色潮红,额前充满了汗珠,瞥见石桂这才停下来,把彩绳结成的百索交给下一名女人,抚着襟口一面喘气一面道:“你如何这会儿来了,饭铺里头不忙了?”
秋娘站又不是走也不是,嘴巴张不开,脚就跟粘在砖上似的,一步都挪不动,还是石头起家抻抻腰,肖娘子道:“来见见店主。”
两个有几番长谈,宋荫堂向来未曾在人前谈过叶氏的事,对叶文心也没尽数申明,却叹他母亲一辈子苦痛,未曾有一日得展欢颜,畏人言的不但仅是宋老太爷宋老太太,另有叶氏本身。
“我力虽薄,也有双拳双脚,便不能撑天,也还能替你挡挡风雨。”有些事男人出面比女人出面庞易很多,宋荫堂跟叶文心两个秉烛夜谈,叶文心还想劝一劝他,他却拿了主张,还写了信寄给宋老太爷:“我主张已定,空着棺木念佛烧纸有甚用处,不如办些实事。”
看石桂还怔着塞了刀在她手上:“把腊肉切统统,再蒸上饭,趁着天还早,吃了饭好让他早点儿归去。”
“就连绿萼也练了起来,出一身汗,是感觉身上畅快很多,有几个来月事不顺的,听了纪夫人的话,再吃着红糖姜水,竟顺了很多,纪夫人看我身子虚,才让我也试一试。”叶文心领着石桂进了她的书室,给石桂泡了一杯热茶。
她身子弱,既怕冷也怕热,天儿一热她身上是冰冷的,可体内的热却披发不出来,不能吃冰的,还得喝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