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正吃着,素馨端了菜盆子出去,看她们不动筷子,挨个儿点一点:“一个个嘴巴都吃刁了,就晓得那大厨房的你们咽不下去。”
几小我吱吱喳喳围着小东西说话,又拿了米饭粒给它吃,它只一动不动,就连玉兰也闻声了,把这松鼠拿了去:“把这个给太太瞧瞧。”当作玩物送了上去。
小羽士脸上黑红黑红:“要画符呢,不识字如何成。”若说识得也不全熟谙,当着她却夸起口来,石桂摸了松鼠毛,恋慕的看着他,本来连羽士也能识字的。
一袋子粽仁粽子糖,有玫瑰的有仁子的,除了糖另有麻饼金橘梅子,俱是郑婆子包出去给她的,说山上主子有得吃,下人可不定,这些个饼儿果子沾沾舌头甜甜嘴儿。
绿萼恨不得把头埋到腋窝里,臊得满面通红,你你我我说了几次,却开不出口来,石桂大风雅方笑一回,拎起菜盆往前去。
“我都几月没吃肉了,捉着它恰好下酒。”他才多大点的年纪,提及下酒还挥了挥手,石桂没少吃过这些野物,吃不起猪羊,这些东西能套着就是杀来吃肉的,可这只才拳头大点儿,太小了些。
打了醮宋家这夏就也消完了,中秋都过了,再晚就是年,也得归去预备起来,石桂就是郑婆子的希冀,可不得好好拢住了她,当初想着体例把她送出去,就是存的这个心。
筷子一根根的挑着,就是吃不下去,石桂舀了一勺子萝卜,跟白饭拌在一起,这就是穷三白,豆腐萝卜,何况现在还白米饭,于她倒是有吃有喝就算富,蝗灾的时候连榆树皮粉磨的窝窝头都是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