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桂眼睛一亮:“你识得字?”
绿萼只当她还在想那脏兮兮的小羽士,咬了唇儿看她,想说又不敢说,感觉石桂待她好,红了一张脸,声音比方蚊子哼哼:“这总不好。”
筷子一根根的挑着,就是吃不下去,石桂舀了一勺子萝卜,跟白饭拌在一起,这就是穷三白,豆腐萝卜,何况现在还白米饭,于她倒是有吃有喝就算富,蝗灾的时候连榆树皮粉磨的窝窝头都是好东西了。
小羽士肚里确是饿的,昔日去厨房偷吃的,总有几口剩,今儿偏来的人多,全给做了,半颗冷馒头也无,看着她们吃剩下这很多,拿了碗就要舀,只闻声石桂感喟,立时就把碗摔在菜里,横眉看他。
小羽士脸上黑红黑红:“要画符呢,不识字如何成。”若说识得也不全熟谙,当着她却夸起口来,石桂摸了松鼠毛,恋慕的看着他,本来连羽士也能识字的。
脸皮是黑的,笑起来一口白牙,他还揣着明天石桂给的糖,手里拎了一只松鼠,顺着树竿滑下来,把那只小松鼠提溜着递到石桂面前。
本来如何非论,自她进了叶氏的院子,郑婆子待她更加好起来了,上山如许的差事郑婆子赶不上,钱姨娘又大着肚皮不能上山来,只石桂一个在叶氏院里。
石桂抬了菜盆没转头,绿萼也僵着身子不敢看,就怕落了人的眼,她亲爹那些话一句都不敢忘,想着割鼻刺面的节妇,就忍不住委曲的要哭。
似如许挑上去的丫头,管束嬷嬷们要试着叫她们上夜,连着几夜不发声儿,轻微一动,看你能不能醒过神来,
石桂抱了它起来,看到小羽士道袍里暴露一截黄纸,见她看,抽了出来:“太上感到篇,念得嘴都秃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