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前屋后他都看过一回,感觉一处墙矮了些,怕有人摸出去,看着屋后另有些废瓦片,把包袄一扔:“等我上墙去糊点碎瓦,包管没人能摸出去。”
石桂嘴角带笑,眼儿亮晶晶的看着他,看模样就晓得他在扯谎,明月这模样骗得住别个,却骗不住她,可她没戳穿,一本端庄听明月胡扯。
吴家二女人是圆是扁他都不知,也自来未曾肖想,那人便劝他:“你看看吴千户,不过糙些,面上受伤罢了,细论起来也是一等人才,夫人更不必说,养出来的女儿还会是个夜叉不成,白放在面前的艳福你不要,竟要个村姑!”
明月没理睬他,昂首瞥见石桂站在铺子门口,一下子咧开嘴笑起来,把肝火抛到脑后,小跑两步往前来:“你如何在这儿?”
明月身后还跟着一个兵丁,同他在路上就争论起来,相互说上两句,那人啐了一口,明月看他一眼,两个都不乐,那人扭头便走,两步开外还又回回身来,指着明月的鼻子,气极废弛的模样。
石桂一把拉了他,不准他进门去问:“我不过白问一声,就是有那闲钱也不能用到这上头,我们还买屋呢。”最好离得秋娘喜子近些,这地儿的屋子可算不得便宜,一块怀表都能置半间院子来了。
也不能说有了订婚的媳妇,这岂不是伸手打了人脸,只各式推托,卷了衣裳一溜烟的跑了,跟他同住吴家,打金陵城一道来的兄弟,跟了一起骂他猪油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