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姨娘这里人不比叶氏那儿多,葡萄吃喝了一半,仰了脸儿奉告石桂:“下个月我就提三等了。”葡萄也是粗使,提上三等月钱又涨一涨。
香糟嫩蟹盛在青瓷小碟里头,又打了一壶菊花酒,四层的食盒子摆得满满铛铛的,顶上还放了酸枣儿捣的粘:“这是去岁摘的□□浸的酒,给繁杏女人尝尝鲜。”
至乐斋里没配丫头,宋老太爷年青的时候起就不贪女色,别个提及红袖添香是雅事,他却感觉最肮脏不过,读书就是读书,有美人伴,声色诱人眼。
葡萄巴不得不去,留在院里头好吃的好用的东西多,到了节庆给姨娘叩首另有赏钱好拿,脆生生应上一声,装些香糖果子兜归去吃。
葡萄伸了手指头点点她:“偏你软懦没出息,你就不能长进些,把淡竹石菊给挤下去?”石桂狐疑她有事,可又不确切,只她们坐在这儿的一会工夫,银缕伸头张了好几次,葡萄待要再说,银缕出来了:“夜里老爷要来,从速预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