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谢家人来时,为掩耳目,习秋都会领着一室仆婢离得远些。本日亦是如此, 遂谢釉莲重声倒下,外头却半点声响也无。
方才烫烤的柑子微微散着热气,她悄悄剥开外头已被烫黑的柑皮,掰开一片橙黄的柑肉喂进嘴里,一面咀嚼着,一面盯着王玉溪染了黑的衣袖,绵绵问道:“这有何用?”
彼时,她乃至痴顽地想,或是该一把火烧了那暗娼楼,杀了那些蛮人,杀了寺人恭,杀了王豹,一了百了,以此来保全王玉溪。却待她再细想,也知即便如此仍非万全之策,反是缝隙百出。
“命?父亲本日命吾入宫,本就是置吾之存亡于不顾!既摆布都是个无命好活,倒不如拖着阿姐一道不是?”听她所言,谢靖涓滴未恐。他阴霾地望着被他压得死死的谢釉莲,醇厚的嗓音在空荡的室中仿如磨刀霍霍。
周如水因风寒有些头疼,见他来了,更是不幸兮兮地靠着迎枕,有气有力道:“跟丢了么?”
按理而言, 现在这当口, 家中原该助她早日抛下这亲信大患, 圆了这谎子的。却谢浔的意义, 实是细思则恐!
晕晕乎乎间,她才恍然大悟,本来,裴氏的新任家主裴聪与他私交甚深。而前头那些个事儿,鞭策也好,始作俑者也罢,自裴辉之死起,便是个局中局。
这般的明目张胆,天然是全全暴露了狐狸尾巴!人证有了,物证亦只需寻着了他的储仓便也会有。
他的话叫谢釉莲一抖,她惊诧地抬起脸来,满身的寒毛都为之倒竖,几近怒道:“牲口!休得胡言乱语!那是祸乱纲常!你不要命了么?”
她猜,那粮秣或许会为龐县所丢。但她实不明白,王豹所贩之兵戈到底从何而来?毕竟士庶之家都不得私蓄兵器,私铸铁器者,更是趾刑难逃。却她问王玉溪,王玉溪只但笑不答。
谢釉莲抿了抿唇,见谢靖含笑不答,更是燥郁,抬手便将茶盏掼在了几上。却也便就在这当口, 谢靖忽的起家, 出乎料想地扯住了她的衣衿, 将她重重摁倒在了榻上。
她这般问,他便笑,晨光氤氲间,笃定地说道:“望登大宝,光有君上看好又如何?这事儿他会理,因着前岁官仓被劫,实是亏了君心。他亦不会中饱私囊,你二兄迩来名誉太盛,反衬得他不得民好。如果此次救灾得妥,更显他不堪至极。遂如此,他自急求民气民赞。遂裴聪奉上门去的,不但能叫他一雪前耻,亦是迩来可贵的机遇。”
见谢釉莲一双媚眼瞪得赤红却无能摆脱,浑身的乌黑肌肤都因惊骇而起了鸡皮。谢靖心中更是奋发非常,仿如病入膏肓的暴徒,毫无怜香之情地直截就扯下了她的亵衣,揉着她饱满的圆丘,痴迷猖獗地说道:“阿姐国色天香,常日奉侍君上可不憋屈?现在好了,为弟身强体健得很,定能才气叫你晓得真真的欢愉滋味!”说着,他便如濒死之人普通,破罐破摔地将谢釉莲的双手困在了头顶,掰开她的双/腿,不管不顾的挺/动下/身,捅/入了她的体内。
在这当口,谢釉莲仍强作平静,她忍着震颤,低声陪哄道:“八弟,父亲那是黔驴技穷!你又何必与他一道!他便是当不得家主,我仍会是君上的爱妾。你本日只当放我一马,来日我定保你高官厚禄。如此,怎不比父亲这蠢计强?”
“父亲的意义,自是不管如何, 都要保住您这腹中龙胎!”谢靖嘲笑着靠近了谢釉莲的耳畔,一面私语,一面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耳垂,健硕的身躯不容置喙地压迫在她的身上,冷嗤地持续弥补道:“便比方,禽兽无礼,血族通/奸。”
她摆布四顾,压着嗓子轻咳了一声。斯须,便朝外唤了声,“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