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晓得,风谨是我七世情劫中的一劫。即便没有他,也会有别人来造这灾害。风谨是我,我却不是风谨,你可明白?”
大将军另选皇族旁支血脉异姓为王,搀扶贤德新王杀回京都,擒住贼首当场格杀,一举夺回天下,还百姓一个乱世安平。
往生石,顾名思义,回顾前尘过往,定夺转世来生。
南文渊这平生,成也女子,败也女子。
“你……恨他吗?”
出了地府,一起冷静无语的风月笔打了一个秋千,闷闷道:“主子,你历劫委实刻苦了。方才那秦广王成心随你出气,你为何不……”
月华抚了抚腰间的风月笔,起家道:“多谢秦广王接待!叨扰多时,茶已饮尽,我便不打搅你措置公事了。”也不看世人,独自向门外走去。
逾明疾行两步,追上月华,眉眼弯弯,表情非常愉悦。
不过两三年,他便讨得贵妃娘娘喜好。贵妃家世显赫、位高无子,又因病弱没有生养才气,他吃力心力使贵妃将他养在膝下视若亲子。而后,借势进入权力中间。
不知何时,月华饮尽了手中的香茶。茶盏一放,秦广王与逾明两双眼睛皆望着她。
除夕宫宴上,十一岁的他见到众星拱月的风谨眼睛一亮,新的猎物呈现。
“你。。。当真不知,你便是风谨。”逾明更是不解。或许他也,不懂爱情。许是,不懂她。
斩首时,他一息尚存,幸而紫树精赶到,及时渡以元丹,因此砍头不死,被大将军收押地牢,受尽折磨。
新王即位后,他被作为恶贯充斥的前朝末代帝王押送进京,城楼上立着当年的秉笔女官,现在风韵卓然的芳贵妃。囚车过处,万民鄙弃,腐臭果蔬,投掷一身。
因有不死之身,他被大将军囚于京郊别庄,以阵法围困,以虐体耗损其妖力,元丹负荷过大、日渐衰竭。他至此方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太傅家的嫡长女风谨,比他小一岁。十岁的女孩眉眼已长开,清冷的眉眼,微勾的唇角,大红的大氅,如同雪中红梅,隆冬中的一抹温情。
男人的权力图斗与女子后宫争斗全然分歧,他惯用的是利用女子的伎俩,用在朝堂争斗上功效大减,好几次几乎被皇后一党谗谄至死。
“来生?主子是想,嘿嘿。”风月笔一扫之前的愁闷,“克日我有一个新故事的构思,悲情的很,缺个男配角。”
被囚十四年,他仍苦苦挨着,日夜祷告,发誓要将伤害他的人,尽皆送往天国。靠着这份信心,他咬牙等来了紫树精,却也一并等来了月华与逾明。
逾明也起家,三两步跟上。走到门边,回顾一笑:“秉公办理。”
逾明不解。
“他的皇后是风谨,却不是我。该恨他的人,天然也不是我。”
他靠近她,不是因为爱,从一开端,便是一场谋算。谋的向来不是心,而是权。
一日,大将军将他自死牢奥妙提出送至京郊。风谨的衣冠冢前,他被大将军施以极刑。
秦广王咽下一口干干的唾沫,赔笑:“不知月华上仙……可有甚么,设法?”跟前的仙君,但是月老殿的仆人,掌管三界姻缘,他也获咎不起。若在职责范围内,让她这位“苦主”出口恶气,也并非不成能。
秦广王跟了几步,见她去意已决,只得转头看向逾明。
“何事?”月华双眸一抬,言语淡淡。
他因一众女子得了皇位,又因一个女子失了东山复兴的机遇。
南文渊六岁时,他的母妃死于宫斗。耳濡目染,他小小年纪便揣摩深宫保存之道,特别专注于“利用女子”之道。
他的母妃为宫廷画师之女,出身虽不高,却发愤为妃。她趁着天子微服出巡之际,使了手腕怀上龙胎,顺利入宫,一起爬上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