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囚禁,李元利又想到文安之,自已固然走之前再三叮咛了袁宗第兄弟俩,让他们把文安之看紧,可毕竟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幸亏兴山到川中路途悠远,而刘文秀和吴三桂的决斗另有一个月就要来到,就算文安之顿时逃了出来,也来不及禁止刘文秀。
“红帅之前一贯对我们避而不见,此次固然是偶遇,但她却随我们回了大营,这有点变态。”栓柱走近了一步,声音却更低。“刚才她问了我很多关于大兴军的事情,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大营中逐步热烈起来,李元利心中有事,没有去和亲兵们一起熬炼,吃过早餐就往医护营跑去,连借口都想好了,明天那具虎骨恰好要叫程栋开端措置一下,然后再叫人带回兴山去交给老神仙泡酒。
最大的能够是她投奔了南明朝廷,此次刘文秀和吴三桂在四川的大战,成果如何影响到今后西南的局势,刘文秀当然不肯意此时夔东诸部节外生枝,派她来刺探动静也是普通。
“我说我尽管庇护大帅,其他事情一概不知,她还夸了我两句,说我口风严实,对了,她还问了您的事情,这个我倒是诚恳说了,只不过她不信赖,说是我们编来哄人的,我懒得跟她争,就返来了。”
“失策了!”李元利轻叹了口气,不该邀红娘子来大营当中啊!不过现在还只是自已猜想,到底是如何回事,他筹办明天去找红娘子好好谈谈,如果真如自已预感的这般,那也就顾不得甚么情面,先把她们囚禁起来,等打过这一仗再说。
栓柱见李元利愁眉不展,便上前对他说道:“大帅不消焦心,如果事情真有不对,我们就先动手为强……”
“这时应当已经吃过早餐了吧?营中多是妇人,元帅不好随便走动,不如我叫人去请她来?”
“事已至此,明天我再去刺探刺探,如果真不可的话,也只要如许了!”李元利也定下心来,这事情结果太严峻,容不得他有妇人之仁。
不一会程栋就带了几个师弟出来,将他迎进了自已的帐中,李元利叫栓柱拿出虎骨交代给他以后,却又问道:“程先生,红姑在哪儿安息?既然已经来了这儿,我得去拜见她一下才是。”
“有甚么不对?”李元利实在心中也模糊有些发觉,只是想听听栓柱能够看出来多少。
“确是如此,那你就派人去请她来这儿,要记着给她申明启事,却不是我拿大不去看她。”
红娘子这边才是最伤害的!现在吴三桂应当已经到了绵州(今四川绵阳),正往保宁府撤退,如果红娘子从开县解缆,绝对能在一个月内追上刘文秀,告诉他这个动静。
来到营外,李元利先叫人去告诉程栋,医护营中除了老神仙的几个门徒以外,全数都是妇女,他固然是军中主帅,也不便利贸冒然地闯出来,何况军中另有规定,非战时擅闯医护营的,要责打二十军棍。
“你是如何答复的?”
李元利坐下来,曲了食指悄悄地敲着掌心,内心却在细心策画。红娘子本就是半路投奔李自成,并且厥后还和李自成有了杀夫之仇,对大顺军绝对谈不上有甚么豪情,这个时候体贴军中的事,必定是有甚么目标。
“先进帐再说话吧,我叫人去筹办茶水。”程栋探手请两人进帐,红娘子身后那女尼亦步亦趋,栓柱也随即跟了上去。现在红娘子敌我不明,让大帅和她伶仃相处,那可有些防不堪防,自已还得谨慎为妙。
程栋点头称是,出了帐去叫人,李元利也跟着出了帐筹办驱逐红娘子,不管如何她都算得上是长辈,在没有翻脸之前,他必必要以礼相待。
“无妨!我看你军中食用的那种干饼,用开水泡了不但味美,并且还能吃得饱,不知是用甚么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