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师父您还需求我。”
和尚精力矍铄,须髯飘洒,包含一股仙风道骨。
小小插曲,并未影响和尚表情,他脚步轻巧,一起南行,至一座大寺庙前。抬眼一望,殿堂高大巍峨,琉璃瓦光芒闪闪,暮鼓响起,薄弱悠长,让人寂然起敬。
云光将身法运到极致,在狭小的空间躲闪,身后传来轰然巨响,墙壁和天花板陷落,暴露波光粼粼的河面。
云光呈上黄金面具,“师父您才是真佛,云光等着聆听您的教诲。”
秋意微凉,天空阴霾,轻风拂过,几片枯叶飘落。和尚正在打扫天井,扫把轻挥,沙沙作响。
厅房中间,有一女子妖娆而立,天鹅垂颈,兰花指轻捻,好似舞台中心的名伶。云光感到令人堵塞的妖气,异化着毁天灭地的杀机,一触即发,毫无朝气。
云光上前,双手合十诵念佛号,“师父,您灾害已满,本日回归,徒儿欣喜至极,特在此迎候台端。”
“当街劝报酬娼?真是民气不古,世风日下……”
世人见脱手之人是个和尚,有些不测,因而起哄:“莫非和尚动了凡心?干脆把女人赎了,做了小娇娘子也是美事一桩啊!”
云光并不料外,指尖一转,拿出一个大金锭,“师父说金陵是福源之地,贫僧在此修行,必然能将佛法发扬光大,请方丈看看贫僧是否有佛缘?”
他回身扶起女子,说道:“佛曰随缘,或许本日之事恰是你的宿命,随他们去吧!”
高天之上,有云有光,琼楼玉宇,风舞霓裳……
劈面几个女人惶恐失措,仓促跑出。云光更绷紧了,他进入甬道,内里沉寂无声,却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
和尚渐渐收纳棋子,俄然停下,细心旁观棋盘,吵嘴布局,似有玄机,他掐指一算,心中稀有。
“还是老友棋高一着,精于算计,步步为营,和尚甘拜下风。”
两人只浅笑请安,开端手谈,吵嘴天下,胶葛厮杀,最后两边投子,相视一笑。
那女子见来人法力不弱,轻斥一声,“和尚,你想如何?”
一会儿,清风拂过,呈现一名白衣老者,银须飘洒,好像神仙。他的身影有些虚幻,随风景与风声飞舞,仿佛一吹即散。
他说完转成分开,前面传来一阵怒骂,“还觉得是个侠义之士,本来和尚是个软蛋?”
少女披头披发,不住要求,为首壮汉不耐烦了,抡起巴掌就要毒手摧花。
少女也看清云天模样,小吃一惊,继而愠怒,“多管闲事的和尚,尽坏我的功德!”
“女人是雷霆手腕,妖中侠者。可我佛慈悲,那些人或许还可度化,命不该绝。贫僧草率,想请女人给个交代。”
楼上和河面玩耍的男女,瞥见妖形,一哄而散,夺路而逃。
夜色深沉,云光展开双眼,凝神开天目,面前一条透明的丝线伸向远方,他悄悄感知那丝线的颤抖,汇集另一端传来的信息。
“那秘室中的黄白之物徒儿可要随便取用了?”
云光安设安妥,享用斋饭以后,在禅房打坐。小院在栖霞寺南端,临山脚树林,满盈阵阵草木芳香,让人神清气爽。多亏金锭引来的佛缘,才有如此静幽之地,真是清修的好处所。
走出佛堂,在小亭内坐下,石桌上有棋盘,吵嘴盂已经摆好,静等客来。
“你爹欠了我们金叶赌坊的赌债,已将你买给我们,识相点,跟我们走,免得皮肉刻苦。”
老者摆手,“你我对弈,胜负已经不首要了。常常此时,老夫表情似江河瀑布一泻千里,又如云端安步俯视天下,真是幸事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