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些吃食。”说着,苍文将粥舀了递畴昔。
苍文走近,见有尾面色惨白,刚在路上排练数遍的指责已是全数梗在喉咙,唯剩疼惜:“有尾,你身上可还痛?饿不饿?我带了些甜粥,你需补补力量才是。”
苍文点点头,想着这辞仙楼一事应是告一段落,思路不由又飘回有尾身上。
“现那镜妖地点那边?”
“我们虽有毁伤,”弄琴看一眼弄墨,长舒口气,轻道:“但二妹此计甚妙。若非这般,怎能去其惑术之能?现在她无妖法傍身,即便留在宫中,也难为害。”
到得殿上,苍文忙见礼道:“师父,徒儿负您所托。”
“果是二姐最为清楚宫主脾气。只是,虽宫主方才出关,却似洞察统统。”
有尾这方睁眼,一字一顿道:“非我不懂你,实是你不懂我罢了。”
赤武轻道:“现在师父罚了她们三人贯日崖思过,你仍不明?不过做戏,合股欺诈。”
赤武点头,也不再言语。
赤武见二人如此,只得开口:“现师父断了是非。有尾,那三人诬你,丹儿亦受了蒙蔽;你那惑术毫不包涵,却也......”弄丹扯扯赤武衣角,赤武便也说不下去。
“我明日一早即往贯日崖,虽我姐妹受此惩办,却能为宫主除害,自是无悔。”弄琴说着,又看看弄柯,“只是,弄丹年幼,将她牵涉此中,实是不该。”
“丹儿,她如此对你,你却不恼?”赤武问道。
弄无悯不再问话,苍文忐忑,道:“那藻圭王爷现应无虞。只是徒儿此行,似有人暗中相帮。”
苍文点点头,冲有尾努努嘴,问道:“如何?”
苍文自从知日宫主殿返了卧房,便一向坐立不安。心中想着沉寂下来,渐渐梳理后果结果,可对有尾安危实难轻放;又生着本身的气,悔怨当时就那么仓促分开,未能探看有尾伤势。思前想后,苍文正待前去敛光居,不想却被门口一小厮叫住,说弄无悯在主殿候着要他前去报禀辞仙楼一事。苍文不敢担搁,便吃紧前去知日宫主殿。
“此话怎讲?”弄无悯抬眼,淡淡扣问。
“本来不想如此。”有尾这方抬眼,凝睇苍文,又看看站在不远处赤武弄丹二人,“另有你们。我并不想伤害任一。”
苍文将甜粥舀好,吹一吹又递畴昔,“你另有伤,先将身子养好才是闲事。”苍文转头看看弄丹赤武,“何况,我从未怪你,他们亦是如此。”
“本日之事,你也莫再耿耿于怀。是非曲直,已做评判。该罚之人亦都罚了。你仍困于此中,并无好处。”
“徒儿本日刚返宫中,遇此危急,未才气保同门安然,反而又为......”苍文现在却讲不出有尾名字,支吾着,又道,“徒儿实难推辞任务。”
这边敛光居上,弄丹赤武二人已至有尾榻边。有尾见状,也不言语,悄悄瞧了一眼,便又阖目养神。
有尾吞了口粥,似有哽咽,也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