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见弄无悯阖目半晌,眸色转淡,低声轻道:“弄宫主当真脱得了身?”
“青丘门主!”
弄无悯抬眉,眼风一扫,却已不欲多观,笑道:“不管如何,自当无恙;戒敕多番,欲令智昏,甘心赴死,吾必成全。”
半晌,青丘气味渐弱。弄无悯不欲多留,回身负手,垂眉瞧了青丘一眼,右掌微抬,袖管一挥,青丘身子翻转多回,竟已直直冲出陷九,跌于缶外。弄无悯见状,这方踱步,斯须脱身。
桥玄英少应,回身对视,深深埋首,方道:“勿视则玄英无目,勿听则玄英无耳,勿言则玄英无口。”言罢,回身疾走。
弄无悯冷眼相对,轻哼一声:“恃前程,不知死。“未待青丘回应,弄无悯一顿,抚发轻笑,“之前确是困局,然此时此地,恐万物披靡。“
“那青丘倒是老辣,布告终界于府上密室,你且前去,破开结界,我这便传信一人,命其前去,免那香艳不白,白费策划。”
一洪音自墙内而出:“千年仙力,不过尔尔。”
“这回?可有下回?”弄无悯抬手,轻抚青丘脸颊,指背轻扫,却引得青丘寒毛陡立。
青丘阖目,几近失神,见桥玄英近前,感其面熟,然心下所念所思,所憎所慕,唯弄无悯一人,全不欲探桥玄英秘闻。
与此同时,愚城偏僻院所,一鸦青外袍斗笠客面壁,躬身道:“仆人,溺内缶又开,想是弄无悯不敌邪火,允了青丘入内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