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忧眉头仍皱,缓道:“切莫粗心,那谢杀尤擅于此,方才这位朋友便是一心救我,未得两顾,方遭了谢杀毒手。”
正想着,铁房内突地又现一股浓烟,其色为白,似是有灵,转眼压住房内血烟,将其堆积,团团包裹便化了去。
谢杀见一击不中,便故伎重施,全部铁房内眨眼已稀有只巨螯伸出,分朝苍文尔是等人而去。无忧见状,挺身护在目繁华之前,却听目繁华叹道:“何故至此?竟是你来护我?”
此时两边分立二面,略加喘气。目繁华暗道:“莫慌,后有援手。”无忧心知万斛楼定有门下赶来施救,她微微低头,见目繁华右手紧握长鞭,不欲松弛,这便悄悄单手按于其上,轻道:“苍文已到,且收了吧。”
世人有目繁华前车之鉴,自是不敢松弛。倒是白鸩笑道:“易守为攻,且不更妙?”言罢,单手一抬,那白烟化了巨鸟形状,亦是没入空中,失了影踪。“鸩毒为上,自能够蟹毒为线,寻着那妖踪迹。我们以逸待劳便可。”
话未落,房内又多一男人,白衫直立,其貌不凡。无忧细看那来人一眼,唤道:“开题师兄?”
无忧这方见卸甲先前立足空中陡起一螯,其状跟谢杀螯钳无异,只是有那真螯两三倍大小。幸亏卸甲反应迅捷,这方躲过此番痛击。
谢杀见状,已知短长,忙腾身遁藏。此时卸甲尔是对视一眼,齐齐聚气,双双以掌击出,夺了谢杀前路。前有掌力,后有毒箭,前狼后虎,焉能不惧?
“父亲!留意......他那螯钳,有毒!”无忧大声呼唤,却并非仅为提示世人。
“先行回宫,再做计算可好?”苍文柔声探听。
卸甲等人见状,知此良机,亦是倾其所能;就见世人内法皆实际相,数道亮光一闪,已将谢杀逼至无路。
言及此,苍文便在心中细细考虑:卸甲乃无忧之父,原是他托了面前受伤这位来此,而后层层拜托下去。只是卸甲跟无忧干系,我还是暂不奉告师父为好。转念,其心中又道:尔是前来知会我无忧被俘一事,该如何跟师父呈禀才是?
目繁华见状,心如火焚,顾不得胳臂外伤,奋身扑在无忧之前,就见那螯钳突转,下一刻带毒螯尖便重重划在目繁华双目之上。目繁华却不言语,一声不哼,两臂伸开死守不离。
闻听此言,卸甲更是胡涂:听吾女这般言辞,似是不欲露她同那男人关联,若其当真同属一门,隐蔽行事,倒也情有可原。临时应着,待满身而退,将来或可为我所用。
目繁华面色惨白,笑道:“不过外伤,小事一桩。”话音未落,先自唇角流下一道血痕,后其内息翻涌难抑,只见目繁华口唇微开,便有鲜血喷涌而出。那赤色初时浓艳,后渐转暗。无忧目繁华对视一眼,心知不妙。
无忧靠在苍文臂膀之上,缓缓吐纳以作调息。只是,她心心念念目繁华伤情,不忍回顾那一双自觉,心中戚戚,身材更加这精力所累,顿觉困乏非常。
“休要伤她!”恰在此时,卸甲苍文尔是三人齐齐现身,转眼便跟谢杀缠斗一处。那谢杀倚仗天时,同时又有两螯傍身,初时倒也未显颓势。
卸甲原不欲透露他与青姬夫人及无忧干系,但此时无忧一言,他已进退维谷,稍应,又听无忧缓道:“父亲,若非您乞援手先来施救,无忧早化亡魂,形神俱灭。现您兄弟为那蟹妖偷袭到手,身中蟹毒......”
此时无忧失了力量,摇摆几下,幸苍文冲至,紧紧将其扶住。无忧先为谢杀毒手摧折,伤情未平便又导气使力,已是损性伤神,此时见谢杀已如困兽,脑中弦断,更感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