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甲等人见状,知此良机,亦是倾其所能;就见世人内法皆实际相,数道亮光一闪,已将谢杀逼至无路。
闻听此言,卸甲更是胡涂:听吾女这般言辞,似是不欲露她同那男人关联,若其当真同属一门,隐蔽行事,倒也情有可原。临时应着,待满身而退,将来或可为我所用。
谢杀这般想着,暗道:原是高招,可惜与我对敌。一念刚灭,就见其双臂完整脱去人形,又再尽化蟹螯形状。那螯尖触地,世人惊见全部铁房刹时腾起频频血烟,卸甲见状,疾道:“他将此房异化,恐那血烟带毒。”
此时谢杀早已起家,见白烟来势汹汹,心知白鸩来者不善。谢杀提气,又欲将螯钳之毒化为血烟,怎料那血气初触白烟,已然转淡,终至无形。
此时两边分立二面,略加喘气。目繁华暗道:“莫慌,后有援手。”无忧心知万斛楼定有门下赶来施救,她微微低头,见目繁华右手紧握长鞭,不欲松弛,这便悄悄单手按于其上,轻道:“苍文已到,且收了吧。”
谢杀稍侧身,冷哼一声,倒也未将毒螯伸至无忧一旁。
无忧这方探身上前,见目繁华双目紧闭,血流如注,其心如历刀剜。只是此时铁房人多口杂,无忧抿嘴,两手紧攥目繁华手指,而后凝神见谢杀尚于不远处奔逃以脱鸩烟,无忧猛地起家,将丹田之气倾泻两手,以意导气,此时夺目之仇难抑,心机反倒腐败,灵光闪过,将之前所学追日七式式式融会而通,这便两掌直立,其气化柱,以排山之势向着谢杀而去。
正想着,铁房内突地又现一股浓烟,其色为白,似是有灵,转眼压住房内血烟,将其堆积,团团包裹便化了去。
谢杀见一击不中,便故伎重施,全部铁房内眨眼已稀有只巨螯伸出,分朝苍文尔是等人而去。无忧见状,挺身护在目繁华之前,却听目繁华叹道:“何故至此?竟是你来护我?”
无忧感目繁华身子一抖,电光火石间,又见那鸩烟入得铁房,径直冲谢杀而去。
卸甲等人见状,心知谢杀已是穷寇,便也任由尔是去了。
“论毒,恐你相形失容。”白鸩说着,甩手便将一绛青羽箭射出。
无忧朗声应着:“拯救大德,怎可不报?”
言及此,苍文便在心中细细考虑:卸甲乃无忧之父,原是他托了面前受伤这位来此,而后层层拜托下去。只是卸甲跟无忧干系,我还是暂不奉告师父为好。转念,其心中又道:尔是前来知会我无忧被俘一事,该如何跟师父呈禀才是?
目繁华见状,心如火焚,顾不得胳臂外伤,奋身扑在无忧之前,就见那螯钳突转,下一刻带毒螯尖便重重划在目繁华双目之上。目繁华却不言语,一声不哼,两臂伸开死守不离。
“休要伤她!”恰在此时,卸甲苍文尔是三人齐齐现身,转眼便跟谢杀缠斗一处。那谢杀倚仗天时,同时又有两螯傍身,初时倒也未显颓势。
目繁华晓得无忧所指,便按其情意,缓收了长鞭,闭目不言。无忧见状,手上使力,轻道:“你之安危乃当下最重,暂作安息。谢杀不过一人,双拳难敌四手。”目繁华眼皮未抬,稍稍点头。
谢杀见状,已知短长,忙腾身遁藏。此时卸甲尔是对视一眼,齐齐聚气,双双以掌击出,夺了谢杀前路。前有掌力,后有毒箭,前狼后虎,焉能不惧?
卸甲等三人疲于对付,深感如此这般并非长计,三人腾至房角,聚头低声计算:“这般被动应敌,实难取胜;需得集合力量,以夺先机。”
话音刚落,就见尔是所放蝶群深切血烟便齐齐掉落,已然折了。此时谢杀方席地而坐,两螯尖端仍不离空中。他眼神一扫,就见铁房地上显出一凸起,活动如浪,向前扑去。不过转眼,卸甲突感脚底稍震,忙闭气腾身而起,闪避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