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修顾睐,见主位之上,确是疏至叶,然其目睑紧阖,口唇微开,动亦不动;小修心下陡地一紧,两掌攒握,未敢轻放。
阴小眉一怔,面上尤显不解:“如果钟情吾儿,直言便是,何需如此?”
阴小眉长纳口气,缓缓而叹:“论及恶毒,汝倒也不逊疏至叶半分。”
“劝汝莫要得意,”阴小眉见状,倒是不见惊怖,反是两掌一摊,挺身就剑,樱唇流朱,轻声策应:“吾虽无功没法,然,对那敛宅术,倒也晓得一二。”
“待得干天木,功成名就,登仙在望,血脉何忧?”
“汝当疏至叶何人?吾委身多年,心下岂会不知,若非吾存留干天木,从未轻示,其早当将吾除以后快。”阴小眉短叹再三,反见苦笑,“吾早自丹房探得,汝今晨密取水地比丹一丸,此丹何稀,神策生不过两丸,汝可轻取,必得疏至叶密令;现见吾子在此,想是疏至叶欲行敛宅之术,后借水地比丹,困吾子心神,吾可猜错?”
女子娇笑,抬臂勾了男人脖颈,贴耳轻道:“师父谬赞,愧不敢当。”
“小修佩服。然小修不解,师母如何得知吾计?但乞师母指导一二。”
“盛名虽大,多为道听途说,孰得亲见?”
“先令师母失智昏沉,后待荒废转醒,合吾二人之力,行敛宅之术;事成,吾便携荒废以疏至叶形貌遁离廉山。”小修掩口发笑,“至于今后师母欲以伉俪之礼待汝子之形器,抑或以慈母之心待汝君之神魄,悉随尊便!”
小修轻哼一声,算作回应。
“如此说来,吾当无所惧。”小修沉气,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