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琴弄柯闻言,知弄无悯不欲见弄墨此般惨状,灰飞烟灭,反倒明净。
“宫主,此恶事,恐是愚城兀不言所为。”弄琴再道。
“弄柯师姐,”无忧不欲再观弄墨尸身,踱步至弄柯身侧,轻道:“但是有话?”
无忧心下一紧,沉吟半晌,应道:“如果愚城所为,此举实不明智。”言罢,抬眼瞧瞧弄无悯,见其虽身居殿上,不过数丈,然其神倜然,廓廓而远,难辨爱恶。无忧不由抚心,接道:“月晕知风,础润知雨。愚城所求,不过妖丹。以此推之,搏斗弄墨,虐残尸身,又将之送返,这般大张旗鼓,徒劳无益,非兀不言之风。“
弄无悯怎会不解无忧之言,独自一笑,点头喃喃:“赤武或当归返。”
“现下,吾忧心更甚。”
“不入知日宫,或可活得悠长。”
弄无悯侧身背对,轻声悲道:“莫非留此浊躯,掩入黄土,其便可好受些?”
“宫主,”弄柯呆望殿外,惨道:“这般,来年该往那边祭奠?”
弄无悯并不有应,随无忧度量,头颈一松,倚靠无忧身上。
殿上四人,皆是沉默。
弄无悯这方启唇,朗声道:“敲山震虎?同居肩山,长年相安,怎得本日便欲针锋相对,灭我知日宫,南面称孤?”言罢,已是起家,左臂负于身后,右手稍抬,阖目直身,微将一团炎焰送至堂下。
弄琴自当解了弄无悯情意,埋首恭道:“宫主放心,我已叮咛下去,勒令其众闭口慎言,不然宫规论处,其必不会张扬。“
无忧几番思忖,终是不忍弄无悯独悲,捱至酉戌瓜代,这便驭气,急往怀橘宫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