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涂山惊见,叫道:“如果这般,六合两房皆败,如此便宜了追日末房,我等谁可甘心?”
“情愿领教。”御早敬也不逞强,当下迎了上去。
鲜于戎自是不止于观战,飞身便往无忧方向而来。
两人占有幻泡正中,已是比划起来。因着追日宫弟子唯习‘追日七式’,故而两人所出招数皆是一起,不过一个略快一个稍慢。御早敬虽在气味之上未有鲜于童深厚,然那追日七式经白开题点拨,再加几日苦练,一招一式皆在其胸,各招之间连接转化更是奇妙,变招快如雷电,一时倒也跟鲜于童不分伯仲。
鲜于童闻言,与其姊并立,两人四掌,同时向外推出。
“本来如此。”蒋丘伯伦自顾自点头,“敌我混于一处,需得尽快制住对方廿位弟子,一来制止时候太久,误伤幻泡;二来若一房势颓,恐其弟子毁损幻泡同归于尽。”
无忧等人见状,心焦不已。
涂山转而对着地字房首名,拱手道:“我们不会再击伤地字房弟子,以显我房诚意。不如先合力将最末房滥竽充数之辈击落,我们再做公允决斗如何?”
蒋丘伯伦反问道:“师妹瞥见何物?我只见这赤色忽浓忽淡,其他倒是未有发明。”
“如此这般,倒可直接较量拳脚。“汤夜夜见状,轻道。
鲜于戎感后背气箭,原觉得是无忧施力于臂所发,回身才见无忧已将本身化为一箭,心中一急,双掌放开,将丹田之气全数散出,结为气墙。
御早敬心中一动,环顾身边师弟师妹,双手比个剑诀置于胸前,世人便驭气往六合两房弟子方向迎去。
“阴烛尸已醒。“弄无悯微微点头,叹道。
鲜于姐弟无愧天字房头名,那追日七式确是使得行云流水,地字房怎愿沦为烘托,一弟子缩在幻泡一角,剑诀一指,已是要向这幻泡击去。
“如果如此,幻泡破不破倒在其次,恐我们皆为鲜于姊弟气箭所伤!”边上的蔣丘伯伦缓道,声音已是有力。恰于此时,无忧见幻泡血气高文,幻泡内竟构成血带多少,似是为人操控,直直冲着无忧劈面弟子而去;那血带略细,鸿沟恍惚,刹时钻入六合房弟子肚脐,便难再寻。与此同时,无忧已感那气箭进犯乍停,而己方亦是气竭,收了樊篱。
此时,就见天涯飞来一道气箭,金光闪亮,斯须间顺次扫过鲜于姊弟等人。再看中箭弟子,皆已晕倒在地,仿若睡熟。
“师兄,方才你可瞥见?”
众弟子抬头远眺,欲寻那气箭来源,惊见万丈霞光掩映,耀目日轮摆脱云层,跳脱而出,煜煜其辉,难以直视;似有斑点由远而近,待到世人头顶不远处,方才可见一只仙鹤缓缓飞至,此鹤身后一辇,金质雕镂,辇下四方四隅各仙鹤一只,振翅抬辇往弃杖台而来:辇上端坐的,恰是弄无悯。
“逃便是逃,那里是退?”御早敬怒道,“我房虽确是追日末位,然本日月试可对峙至此,已经不易;我亦心知,往字房中绝无贪生畏死之辈。”
无忧却见方才那蓝色小虫又再呈现,幻泡又添赤色。
汤夜夜见那鲜于童飞身而起,手臂起落,行动翩然,心道:这小子倒也有些真工夫。
御早敬等人刚一落地,抬目睹无忧仍悬于半空,面色懵懂,而身前鲜于姊弟等人,浑身似为红光所罩,眼神失了焦,打挺起家便冲着本身这边过来。
“那是何物?”无忧一惊。
“师兄,这是为何?”汤夜夜喘着粗气,问道,“莫非还是兰奥师兄所控?”
“如此雕虫小技,你当我会信赖?”鲜于戎轻视一笑。
无忧揉揉眼,不再言语。
“如此这般,那便去吧。”地字房首名弟子一喝,已开端运气向着往字房幻泡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