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此,幻泡破不破倒在其次,恐我们皆为鲜于姊弟气箭所伤!”边上的蔣丘伯伦缓道,声音已是有力。恰于此时,无忧见幻泡血气高文,幻泡内竟构成血带多少,似是为人操控,直直冲着无忧劈面弟子而去;那血带略细,鸿沟恍惚,刹时钻入六合房弟子肚脐,便难再寻。与此同时,无忧已感那气箭进犯乍停,而己方亦是气竭,收了樊篱。
鲜于戎虽不肯作罢,显得本身服从涂山,然细思之下,其言倒也当真有理。
“师兄,方才你可瞥见?”
两人占有幻泡正中,已是比划起来。因着追日宫弟子唯习‘追日七式’,故而两人所出招数皆是一起,不过一个略快一个稍慢。御早敬虽在气味之上未有鲜于童深厚,然那追日七式经白开题点拨,再加几日苦练,一招一式皆在其胸,各招之间连接转化更是奇妙,变招快如雷电,一时倒也跟鲜于童不分伯仲。
“那是何物?”无忧一惊。
“自当极力取胜;如果留手,反伤交谊,害人害己。”汤夜夜眼睛一挑,瞧了一眼蒋丘伯伦,低声道。
“如此这般,倒可直接较量拳脚。“汤夜夜见状,轻道。
“如此雕虫小技,你当我会信赖?”鲜于戎轻视一笑。
“师兄!”无忧飞身拉起御早敬等人,结为人墙,亦是共同发力欲以气结盾稍作抵挡。六合两房弟子见状,忙向前立于鲜于姐弟一旁;两边对峙幻泡以内,分庭抗礼。
涂山转而对着地字房首名,拱手道:“我们不会再击伤地字房弟子,以显我房诚意。不如先合力将最末房滥竽充数之辈击落,我们再做公允决斗如何?”
众弟子抬头远眺,欲寻那气箭来源,惊见万丈霞光掩映,耀目日轮摆脱云层,跳脱而出,煜煜其辉,难以直视;似有斑点由远而近,待到世人头顶不远处,方才可见一只仙鹤缓缓飞至,此鹤身后一辇,金质雕镂,辇下四方四隅各仙鹤一只,振翅抬辇往弃杖台而来:辇上端坐的,恰是弄无悯。
鲜于姐弟无愧天字房头名,那追日七式确是使得行云流水,地字房怎愿沦为烘托,一弟子缩在幻泡一角,剑诀一指,已是要向这幻泡击去。
鲜于戎见无忧纵身向上,本身掌气几要触及幻泡内壁,心中一急,忙调息内里,卸下体外之气;恰于此时,无忧在鲜于戎后背处又再腾起,身材正如弦上之箭,平行于地,嗖的双足往鲜于戎后背踢去。
“情愿领教。”御早敬也不逞强,当下迎了上去。
可惜对峙不过半刻,无忧已感力不从心。她双手颤抖,腿也不听使唤,垂垂软了去。
鲜于戎感后背气箭,原觉得是无忧施力于臂所发,回身才见无忧已将本身化为一箭,心中一急,双掌放开,将丹田之气全数散出,结为气墙。
“且慢!”涂山惊见,叫道:“如果这般,六合两房皆败,如此便宜了追日末房,我等谁可甘心?”
鲜于戎自是不止于观战,飞身便往无忧方向而来。
“师兄,这是为何?”汤夜夜喘着粗气,问道,“莫非还是兰奥师兄所控?”
鲜于童心中亦是想着先将地字房击破,而后可尽力对于隐身不见的往字房,但心中又模糊担忧一旦破了地字房,是否也在为往字房做嫁衣裳,心中又难拿定主张。
蒋丘伯伦低声道:“鲜于姊弟动手忒狠,直击面门,看地字房模样,就知其剑气挟力千钧,招招实打。大师皆是同门,何必如此。”
“本来如此。”蒋丘伯伦自顾自点头,“敌我混于一处,需得尽快制住对方廿位弟子,一来制止时候太久,误伤幻泡;二来若一房势颓,恐其弟子毁损幻泡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