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义母可知仇敌来路？”
尔是心中细思，想那百道金光，心中暗道：此事竟也跟金乌丹贯联？却不知待返愚城，是否要将此事禀与城主？
尔是入愚城多年，听得见得恶事千万，倒不觉龙妖所为不当；只是她心下猎奇：“却不知义母被困多年，克日何故脱困？”
“义母此举，尔是心通。丧女之痛，实难安抚。但不知为何这扈间镇传闻仅得前段，后事从无提及？”
“那道人神通倒也奇妙，将我头尾分困两鞋，鞋头各置一虎扼守，且那虎得其精气。古来龙虎相斗，我本龙陷浅滩，又难首尾两顾，自是不敌。若非入水，纵我法力得复，对于两虎也需体力；幸在井中，那两虎已得空他顾。”龙妖想起那晚井中恶斗，自鸣对劲。“我们缠斗至念子湖边，终究我自是取其性命。”
“自是寻访四周道观，若不手刃仇敌，如何偿我虚度华年？”
“给那傻子送个大礼，也算还了情面。”尔是浅浅一笑，倒是娇媚非常。
“谢义母！”尔是话落，左手放平，眼睛稍阖，启唇念咒，就见那妾鸟花已是缓缓飞至掌上。
“敌友莫辨。”苍文叹口气，“一开端我并未言明，那女冠我总觉熟谙，可我从未见过那人。现在想来，她究竟是不是羽士都需另作计算。”
“寄父四下刺探义母下落，未有一日松弛，只是......”尔是眸子一转，缓道，“无人晓得义母当年为人所害，展转好久，寄父才有扈间镇上蛛丝虫迹。却不知义母为何被困此地？”
“我战略本是万全，戋戋村人，纵是发明本事我何？只叹，镇上刚不过几人中计，我便被一老道制住，封在一双虎头鞋中，自我被擒，所施神通亦消，孩童精魄返了肉身，加上我再难于念子湖现身，村人天然不知就里。”
“寄父常怀弘愿，实难岁岁常伴；且您突遭此变，贰心纵不足，力有不逮。”尔是轻道，“若他得知丧女，想来悲忿更甚。自知您被贬，寄父年年来此追思，惜得当时，恐您早为道人所困；寄父知您心有怨由，定是不告而别，它处修行。谁又料得本来您一向在这扈间镇上。”
尔是轻叹口气，却也不再言语。
“惜其不知，虎头鞋穿足旬日，其子三魂七魄即被强收，以后那鞋自会返了念子湖，而那孩童精魄便可留在湖中聊作伴随。”
“怎会就那般不见？”龙妖喃喃，反几次复，竟似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