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解,这便道来。”弄无悯不再多言,朗声抬眉。
弄无悯似是知其有此一问,阖目轻笑,稍待,启睑抬臂,直往无忧头面而去。
弄无悯轻将身子靠了椅背,两臂稍抬,独自正了金冠,容仪辉盛,气度堂堂,然其神情反促,双瞳若窥满月于牖中,氤氲密布,不得清宁。
“如果如此,既得金乌丹,何不损毁,免其苛虐?”无忧稍顿,又再接道:“那日隐曜仙尊身至,将金乌丹转出,亦可落得平静。”
无忧绝非不识眼色之辈,见状这便抬高眉尖,轻道:“肥遗江下,但是无悲?”
弄无悯微微侧头,缓靠于无忧掌上,轻道:“吾不知家父为何倒行逆施,然其擅屠妖属,吸纳妖灵,又欲夺金乌丹后快,想来,无悲之疾,其心知肚明。”
无忧心下一紧,目珠急转,轻声喃喃:“难怪金乌丹同弄无悲共存肥遗江下,难怪世人皆知弄无悯,无有闻听弄无悲。”
弄无悯苦笑一声,接道:“真假唯乎一心。先入之言为主,吾多辩无益,清者自清尔。”
“妖丹事重,无悯独担,即便乃为无忧安危着想,老是欺瞒讳饰。”无忧面庞一抬,娇道:“无忧心下难平!”
弄无悯倒似充耳不闻,沉吟半晌,左臂猝然揽了无忧向内,迅指将那龙簪簪回无忧髻上。
无忧讪讪,未敢抬眉;身后花焚俗同玉唾对视一面,花焚俗不由向前踱了两步,正待俯身,耳畔闻弄无悯淡淡缓道:“起家说话。”
无忧念起那日所见所闻,再查弄无悯此番情状,不知何故,鬼使神差喃喃应道:“弄无悲提及,宫主将其困囚江底,其言可真?”
“宫主此话怎讲?”
弄无悯再进一步,下颌前探,同无忧几已贴面,眉飞入鬓,更显其目狭长,睐若秋水。无忧被其这般一瞧,立时抬了一侧唇角,本欲以此定神自抚,无法唇红不及腮艳,足下云起,脸边霞飞。
“知日宫主,亦有不敢?“
“无需挺身,保身便可。”
“可还记得于追日宫习艺之时,得授引星诀、一叶诀?”
“有何不解,吾当答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