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那老头又问了很多,花朝从老头的话中也猜到了很多,阿娘是江南秦府的大蜜斯,不知为何离家数年未归,这老头是茶馆的管事,姓郑。
固然这么说,但这衙役内心真是万分光荣那位袁公子已经被人接走了,要不然郭林为了一个恶棍抓了秦府公子的事儿可有点费事,到时候不利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底下人,说不得就被推出去告罪了。
“且说这角白门门主苏微澜原也是豪杰少年意气风发,仗剑江湖多么快哉……何如自古美人乡便是豪杰冢,自赶上那朋友以后,兄弟反目,双腿被废,这可不是射中的劫数么……甚么?你道这美人姓甚名谁?”平话人手中醒木一拍,顿挫顿挫道:“且听下回分化。”
若抓的真是秦家的小公子……那守门的衙役盗汗都下来了,忙不迭隧道:“郑管事请稍等,我这就去回禀我家大人。”说完,忙不迭地奔进了大门。
许是花朝的说的一些事情对上了,那郑管事的目光垂垂和缓下来,不再那般锋利了。
“大哥,你就通融一下吧。”那女人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要求道。
马车停在府衙门口,花朝下了马车,正欲上前,便见有个年青的女人正在门口与守门的衙役胶葛。
花朝板着脸不想理他,那女人倒是微微一愣:“甚么?”
“若女人口中的袁大哥叫袁秦的话,那老头子我可不敢称家人,约莫只是下人罢了。”那郑管事看了花朝一眼,笑呵呵地答道:“方才仿佛听女人说是我家小公子的未婚老婆?”
“咦,这位女人你如何还在这里。”这时俄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啊,有事叨扰,听闻你们抓了一个叫袁秦的少侠,那位少侠刚好与我家小公子同名,且我家小公子最是喜好埋没身份游历江湖,是以特地过来瞧瞧。”郑管事笑着道。
那女人拭了拭泪,咬咬唇道:“是……是我的未婚夫君。”
“去去去,府衙重地,不得胶葛。”那守门的衙役不耐烦地挥手:“没有动静便是没有提审,转头大人提审了才晓得如何判,本日天气已晚,你一个女人家孤身在外也不平安,明日再来吧。”
郭林一头雾水,却也晓得这位郑管事八成也是冲着那袁秦来的,虽内心忍不住猎奇那袁秦究竟是何身份,竟劳动紫玉阁和秦府的人一同出面,然他面上倒是半点异色都不敢露。
“来的是紫玉阁的人,说那位公子是紫玉阁的客人,我们便放了人。”那官差挠挠后脑勺道:“那位公子虽说打动了一些,但也算美意,又没伤了性命,成果赔了一百两银子了事。”
两人忙道不敢。
花朝便从速将之前产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阿娘叫甚么名字?”那老头诘问。
花朝转头一看,恰是之前拿木枷拷走袁秦的官差,忙上前一步道:“先前被你抓走的人呢?”
花朝蹙了蹙眉,想着还被困在衙门的袁秦,到底开口道:“秦罗衣。”
“据我所知,大蜜斯只生了一个儿子,未曾传闻她有女儿。”老头上高低下将这女人打量了一遍,实在看不出有那里像秦罗衣的,且和袁暮也是无半分类似之处的。
郑管事便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他摸了摸胡子嘿嘿笑道:”这就有些难堪了。”
站在花朝身边的郑管事意味不明地呵呵笑了两声:“真巧,那女人也是我家小公子未过门的媳妇耶,你不上去打个号召?”
“这位女人,也自称是我家小公子未过门的老婆呢。”郑管事倒是一副看热烈不嫌事大的模样,伸手指向花朝,笑道。
正说着,那守门的衙役也仓促走了出来,对郑管事道:“袁少侠已经被紫玉阁的人接走了。”说着,看了一眼那刚返来的那官差道:“这事儿便是他措置的,他叫郭林,我刚换岗竟不晓得此事,让郑管事白等这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