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袁大哥他只是替人出头,并无坏心的,更不是用心伤人,要赔多少银子你也让我心中有个数,我转头凑齐了便好来赎他啊……”
“且说这角白门门主苏微澜原也是豪杰少年意气风发,仗剑江湖多么快哉……何如自古美人乡便是豪杰冢,自赶上那朋友以后,兄弟反目,双腿被废,这可不是射中的劫数么……甚么?你道这美人姓甚名谁?”平话人手中醒木一拍,顿挫顿挫道:“且听下回分化。”
他笑呵呵地走上前,那守门的衙役见到他,立时摆了一张笑容,客气地走上前来拱了拱手:“郑管事好,这么晚来是有甚么事吗?”
“那美人到底是谁啊?”
“若女人口中的袁大哥叫袁秦的话,那老头子我可不敢称家人,约莫只是下人罢了。”那郑管事看了花朝一眼,笑呵呵地答道:“方才仿佛听女人说是我家小公子的未婚老婆?”
老头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身半旧的衣裳,抬手让一旁的伴计来号召她。
一旁有聪明的伴计迎了上来,花朝倒是超出他直接走到了柜台前:“叨教你这但是秦府的铺子?”
“你这女人真是奇特,谁晓得你的袁年老是谁啊,快别在这里胶葛了。”
“你这老头尽会卖关子!”台下有茶客不满地嚷嚷起来。
茶馆里环境非常清雅,墙上挂着书画,有平话人正在平话,讲的是江湖上最大的杀手门派角白门门主的故事。
“你阿娘叫甚么名字?”那老头诘问。
花朝板着脸不想理他,那女人倒是微微一愣:“甚么?”
“我离家之时阿娘给的,说若碰到难处便可拿了这玉牌寻秦府的铺子找管事。”
那女人怔了一下,仿佛这才重视到花朝的存在似的,侧头看向花朝,之前羞红的脸微微转白。
“我是袁秦未过门的老婆。”花朝有求于人,只得耐着性子被他打量和查问。
又一个来找袁秦的?那守门的衙役下认识看了一眼方才那位说是袁秦未婚妻的女人,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郑管事,随即一个激灵,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郑管事是秦家铺子的管事,那他口中那位喜好埋没身份游历江湖的小公子莫不是……
“被谁接走了?”花朝一愣。
“咦,这位女人你如何还在这里。”这时俄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花朝听闻是紫玉阁的人接走了袁秦,有些惊奇,傅无伤同她说过那江湖第一美人就是紫玉阁阁主的女儿,袁秦竟然已经能够劳动紫玉阁的人替他出面了吗?
一起那老头又问了很多,花朝从老头的话中也猜到了很多,阿娘是江南秦府的大蜜斯,不知为何离家数年未归,这老头是茶馆的管事,姓郑。
“这位女人,也自称是我家小公子未过门的老婆呢。”郑管事倒是一副看热烈不嫌事大的模样,伸手指向花朝,笑道。
“去去去,府衙重地,不得胶葛。”那守门的衙役不耐烦地挥手:“没有动静便是没有提审,转头大人提审了才晓得如何判,本日天气已晚,你一个女人家孤身在外也不平安,明日再来吧。”
那女人微微一愣,随即羞红了脸,咬唇不语,似是默许了。
两人忙道不敢。
郑管事便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他摸了摸胡子嘿嘿笑道:”这就有些难堪了。”
花朝见状,心下稍安,侧过甚看了一眼方才阿谁自称是袁秦未婚妻的女子,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模样,面貌姣好,特别一双眼,盈盈秋水般,端的是楚楚可儿,一袭崭新的胭脂色直领大襟短衫搭着油烟墨褶裙,颤巍巍地站在那边抹泪,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