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屋外出去几个驿站的人。为首的主事,个头不高,穿着整齐,皮肤乌黑,眉粗眼大,浓浓的胡子,两眼炯炯有神,声音高雅动听,“鄙人疏于防备,让两位使者吃惊了。”
云淇一听这话,扭头看看面前这位文弱的主事,见其五官固然端方,却没有涓滴的漂亮之气,正要不屑一顾时,俄然见其耳垂上竟然有个小点儿,再细心看时,竟然没有喉结。云淇迷惑道:“莫非是女扮男装?如果如许,这女子也长得太彪悍了,若不是,这男人未免太娘们气了。”想到这儿,云淇上前,死死盯着,笑道:“那是,我们不像贵国的大丈夫,一点儿脸却长这么稠密的胡子,耳朵上还钻着孔,脖子上平平如也。”
“既然如此,你就该趁乱把我们放了,为甚么又把我们关起来?”涂维义忍着腿痛,怒道:“我们完不成任务,自有师兄惩罚。世人谁不晓得墨家祖师墨子曾与清溪先生隐居山中,乃至好老友,现在大人欺瞒墨家,使我们与云梦山结仇,只怕墨家也饶不了大人!”
主事一听,嘲笑道:“本来孟婆汤喝多了,人公然变得极其呆傻。本日一见,公然不假。”
“你如何说话呢!”云淇瞋目圆睁,筹办上前,被乐正珩一把拉住了。乐正珩忙赔罪道:“大人莫怪,我这位兄弟不过喜好开打趣,实在没有别的意义,大人莫怪。”
云淇骇怪不已,防备道:“你们要干甚么!”
云淇笑着按下乐正珩的手,“你跟我弄这虚礼干啥?你现在感受咋样了?”
云淇大吃一惊,心道:“屋里伸手不见五指,这小子竟然能猜出我的眼神,公然有两下子。”云淇粉饰道:“我瞪你干甚么,我是真要去茅房。”
云淇瞪了乐正珩一眼,心中有些腻烦,说道:“既然如此,你从速睡吧。我去茅房一趟。”
吕昭兰只感觉心跳加快,脸烫得要命,恨不得当即找个地缝钻出来,她指着云淇道:“你个小人!”
乐正珩苦笑着说:“兄弟也不消瞪我,我也是一片美意。”
云淇这时也顾不得内里的环境,忙进屋去看乐正珩,见乐正珩已经坐了起来。
本来,这杀手头叫涂维贤,高个杀手叫涂维义,矮个杀手叫涂维让,三人是亲兄弟,父亲从戎,在秦国攻打魏国的阴晋之战中阵亡,骸骨无存,当时涂维贤已满十岁。母亲领着三个儿子糊口,日子过得极其艰巨,不料战后瘟疫横行,他们的母亲抱病身亡,三兄弟被墨家救下,算是有了下落。
赖延年一听,忙陪笑道:“鄙人实实的不知他们是云梦山的人,如果晓得,如何能欺瞒诸位呢?再说,驿站出了刺客,我如何能不抓呢?谁晓得你们行动这么慢,竟然被驿站这群饭桶给抓住了,我现在还忧愁呢!”说着,他看到涂维让躺在地上,忙问道:“老三如何了?”
四周的人一听,低头不语了,此中一个叫丰南田的人靠近吕昭兰,使了使眼色,抱拳道:“获咎了!”说完,一摆手,四周的人将吕昭兰押下去了。
“唉!”涂维贤点头道:“如何就领了这么个任务。既然如此,就听赖大人的吧。”
赖延年站直了身子,高低打量着乐正珩,“你们没事吧?”
却说赖延年从云淇屋中出来,径直去了关押刺客的房间。他屏退四周的人。
乐正珩浅笑道:“不碍事了。只怕,刺客的事,没有这么简朴。我们才到这儿,如何便有刺客来了?”
云淇抬眼一看,见此人文文弱弱,不悦道:“等你们来救,早投胎八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