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秉直一把抢过乐正珩的钱,塞到郝掌柜的手中,“你不要乱发善心,这是你应得的钱,为甚么不要?”
“如何了?”乐正珩不解。
住到了栎阳驿馆,乐正珩的表情才放松了些。驿丞石旷远问道:“楚使一起上可还顺利?”
门口的差役细心看了帛布上的笔墨,并且另有县令大人的印章,又看了看涂维贤,将信将疑道:“既是大人的叮咛,应当让我等去办,如何会光驾中间呢?再说,中间看着面熟,不像衙门里的人。”
涂维贤道:“此地离栎阳另有一百多里的路程,你要两只脚走到那边吗?”
这时,小刘壮着胆量往前上了几步,战战兢兢地指着乐正珩,说道:“是他的马死了,他说他是楚国派来的使者,他还说他手里的拐杖就是使者的凭据,谭捕头能够问他,这究竟在和小店一点儿干系也没有。”
乐正珩一听又是姓吕的,顿时泄气了,无法道:“真是怕甚么来甚么,我连吕大人的面都没有见过,何必要谗谄他和他的家人?”
乐正珩此时孤傲地站在马匹旁,踌躇着要不要亮出身份。
乐正珩这时想了起来,问谭秉直道:“捕头说得但是吕昭兰?”
谭秉直看了看小刘,吓得小刘又站了归去。谭秉直来到乐正珩跟前,看到他手里的符节,又高低打量了一下,见他穿着固然平常,却有几分气质,因而浅笑地问道:“中间手中拿得但是符节?”
乐正珩打动地冲郝掌柜抱拳道:“多谢郝掌柜。”随后,乐正珩便跟着谭秉直出了堆栈,朝衙门走去。
“哈哈!”石旷远捻须笑道:“你不消担忧,老夫和吕大人是至好老友,驿站的事,吕大人已经来了手札,纯粹是一场曲解,何况你又是云梦山清溪先生的弟子,绝对不会做出栽赃嫁祸的事情来。”
“假的?”涂维贤不屑道:“我墨家济危扶困,光亮正大,哄人的江湖伎俩,我们如何会用呢?”
“那么,赖延年赖大人呢?”谭秉直持续浅笑地问道。
“唉!”郝掌柜摇了点头,对乐正珩道:“到了衙门,你就实话实说,县令大人明察秋毫,不会冤枉了你的。”
“唉!”乐正珩见太阳悬在天上,却陷在此地不得脱身,心中不免烦躁,“到了秦国,我本来都是住在驿站的,只是到了贵地才住了堆栈,其中详情,今后定当相告,只是本使有王命在身,实在不敢再担搁了。”
乐正珩更加迷惑了,“既然县令大人要放我,又何必抓我呢?”
到了衙门,县令却不在。谭秉直厉声对乐正珩道:“你先在这儿侯着吧,等县令大人来了,再说你杀马和真借使者的事儿。”
“哈哈!”谭秉直嘲笑道:“好一个楚使大人,既然如此,那只要儿媳妇坐堂――公事公办了。”说着,谭秉直当即翻了脸,严厉道:“当即派人查抄,看看这马究竟是如何死的?”中间的差役领命而去。
“呸!”谭秉直啐了乐正珩一口,斥道:“蜜斯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外邦人能够随便叫的?”说着,谭秉直右手一伸,鄙视道:“请楚使大人移步,到衙门去跟县令大人解释吧!”
涂维贤站了起来,安闲地走到门口,从袖子中取出一卷帛布,说道:“这是县令大人的叮咛。”
乐正珩看看谭秉直,心中松了一口气,禁不住说道:“总算碰到个明白人了,真恰是楚国的符节,我还带着楚王写给秦国君上的函件,不料昨夜马匹俄然死去,乃至僵在这里,担搁了路程,还望谭捕头高抬贵手,放本使畴昔。”
“真借使者?”乐正珩一听,都感觉好笑。谭秉直说完以后便出去了。门口站着差役,乐正珩一看,归正也出不去,因而趴在案几上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正在甜美之时,俄然就被推醒了。乐正珩展开眼,见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简朴但精力抖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