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维贤站了起来,安闲地走到门口,从袖子中取出一卷帛布,说道:“这是县令大人的叮咛。”
“哈哈!”石旷远捻须笑道:“你不消担忧,老夫和吕大人是至好老友,驿站的事,吕大人已经来了手札,纯粹是一场曲解,何况你又是云梦山清溪先生的弟子,绝对不会做出栽赃嫁祸的事情来。”
涂维贤抱拳道:“鄙人墨家涂维贤,曾接受过云淇贤弟的恩德,本日特来帮你脱身的。你的符节,也是我帮你找到的,只是当日不便现身。”
“衙门?”郝掌柜一听,顿脚砸拳道:“祸事了!”
到了衙门,县令却不在。谭秉直厉声对乐正珩道:“你先在这儿侯着吧,等县令大人来了,再说你杀马和真借使者的事儿。”
“吕大人?”乐正珩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甚么吕大人,因而歉意道:“本使没有遇见捕头所说的吕大人,连一个姓吕的都没有见过。”
正在这时,就闻声前院吵喧华闹,俄然跑来一个伴计,一边跑一边喊:“掌柜的,不好了!掌柜的,不好了!衙门来人了!”
“多谢涂兄,要不然,我还不晓得要担搁到甚么时候呢!”说着,乐正珩便筹办分开。涂维贤一把拽住乐正珩,低声道:“你现在还走不了。”
“如何了?”乐正珩不解。
“哼!”涂维贤也不睬睬差役,回身走到乐正珩跟前,“走吧,跟我去面见县令大人!”
乐正珩此时感觉有些寸步难行,看着太阳越升越高,他感受面前的事情比丢了符节更费事。他现在真想把四周的人打翻,从速分开这是非之地。
门口的差役细心看了帛布上的笔墨,并且另有县令大人的印章,又看了看涂维贤,将信将疑道:“既是大人的叮咛,应当让我等去办,如何会光驾中间呢?再说,中间看着面熟,不像衙门里的人。”
“真借使者?”乐正珩一听,都感觉好笑。谭秉直说完以后便出去了。门口站着差役,乐正珩一看,归正也出不去,因而趴在案几上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正在甜美之时,俄然就被推醒了。乐正珩展开眼,见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简朴但精力抖擞的人。
“哎呀!”涂维贤往前拽着乐正珩,“你的题目还真多,如果不是我去找县令大人,你如何能得救呢?这县令大人敬慕我墨家已久,我承诺他只要他帮忙了墨家,墨家必然会酬谢他,他这才肯帮手的,但捕头谭秉直和吕家干系很好,大人怕他难堪你,以是才让我偷偷来接你。这下,你该结壮跟我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