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妃但是想问哀家,哀家为何送碧薇出宫?”
规端方矩的上香、酬神、祈福,耗时长达三个时候,而后是普济寺筹办的斋宴。普济寺的斋饭,她和舒碧薇可没少垂涎,只是内心闹得慌,她遁辞出了斋堂。
舒翎羽见周恨生进了青绮宫,不作声色,暗忖他的目标:“妾身见过皇上!”
太背工捧茶盏,轻呷一口,悠然道:“雅妃本日怎到永福宫来存候,皇上解了雅妃的禁令?”
沿着青石梯而下,她黯然坐在岸边,昔日的一幕幕又涌上心头,最后,剩下的只要她一人。
勿须多说,他已知那人是谁,心沉了一沉,忙诘问了下启事,董观心格登一下,吃紧拉住马的缰绳:“王爷,部属觉得此事尚不明朗,王爷需得三思而行!”
普济寺的祭奠实则只是上香、酬神、祈福,远不及祭奠祖陵来得正统,但牵涉到神灵保佑之大计、事关国体,又是皇上亲临、重臣伴驾,世人不敢有涓滴粗心,虔诚万分。
周恨生笑笑,顿了一下,悠然的挑起眉:“五今后普济寺祭奠,你可想去?”
“太后――”
不然,她微摇点头:“若不然,随她而去,不管她是生是死,皆由天、由命!”
久久,她回身往里而去,一道静伫一隅的身影引发了她的重视,她轻笑一声,缓缓朝他而去,径过他的身畔,并未逗留,只悄悄留下一句:“碧薇已出宫!”
“不知舒碧薇是否会回净水庵呢?依雅妃之见,朕是否需求派人去净水庵走一趟,接舒碧薇回宫呢?”
“你好幸亏青绮宫待着,舒碧薇之事哀家自有分寸!”
她轻柔笑着,轻柔看着他,直至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笑意顷刻生硬在唇角,她深深吸了口气,本来进宫为妃并不是如天下女子期盼的那般夸姣,并且是以一个替人的身份进宫,真的很可悲!
周恨生远了望下落日下抱膝坐着的人儿,残暴的落日薄薄的覆盖着她,幽怨益加深浓,心不由揪紧,当陆轩禀报说她在净水庵之时,他马不断蹄赶到了这里。
“师父!”轻唤一声,眼泪唰唰流了下来。
“妾身大胆,不知皇上视舒碧薇为何人?若皇上视碧薇为嫔妃,皇上该当接她回宫!”
“不然呢?”他侧眸,迎上她的目光。
周紫川轻吸口气,粉饰不住眸底的笑意:“本王去一趟净水庵,如有人诘问本王的去处,你一概回说不知!”
见周紫川微微沉吟,董观忙不迭的说道:“王爷,皇上已将她安排在兰心苑,且不管皇上是否册封她为嫔妃,她皆是皇上名副实在的女人,王爷何必再多操心机呢?”
董观冷静看着远去的背影,长叹口气,又怜又痛,如果她真的在净水庵,不如全顺了他的心,得了他的意!
“舒翎羽!”周恨生讥哂的笑了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舒翎羽,朕方才说过,你这么快就忘了?朕说过,舒碧薇的存亡由朕决定!不止舒碧薇的,另有你,舒翎羽的!”
“妾身的存亡自是把握在皇上手中!”
“净水庵?!王爷,王爷――”董观快步跟了上去:“王爷为何去净水庵?”
偶然但愿他派人去找碧薇,偶然又不想他再见她!
“朕就是她的天,朕就是她的命,她的存亡由朕决定!”
她笑笑,举目望向那一片葱茏:“本日乃祭奠盛典,承蒙皇上厚爱,得以插手祭奠,怎能再生一些他想,罔顾祭奠盛典呢?”
久久,她吸吸鼻子,走进正殿,殿中略微有些混乱,正中供着的观世音菩萨和当年无异,只是少了低低的诵经声,手颤抖着一一拂过香炉、木鱼、蒲团,泪一滴滴滑落……
“你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