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人服饰淡雅英姿矗立,手中纸扇轻挥,扇上点点桃花清绝欲放,原是位年青的翩翩公子。他以纸扇前端在卓自清臂弯下一撑,卓自清便立时站稳。
“女人无需多心,鄙人这船上并无不成告人之事,有的只是对女人无益之助力。”
“那你不嫁也好。”荀舞瑜用心挑挑眉,“你不嫁,我不嫁,我两人就是做了老女人又如何?就在这山里度日,在你我亲手搭建的山居中弹操琴、舞舞剑,岂不也是乐事一桩?”
黄衫少女点头道:“就在前两日,澄潭江上忽起大火,接着江湖上便传出陆君诚身故之事。我们正在惊奇,却又见到有行迹诡异之人谈及手执流霜剑的女子。这些人个个都算妙手,花公子恐你遇险,便与我暗中尾随那一世人等。那些人沿江而下,似是受人批示,尽向深山老林中追随。花公子涉险阻住数人,我们方知他们确切在寻你行迹,不过那些人致死不肯说出是受何人教唆。”
黄衫少女言罢再度快马加鞭,近正中午与荀舞瑜赶至江口渡头。
荀舞瑜如有所思,转动秀目道:“然后呢,你们是否看到听到些甚么?”
这时划子正驶入两山间的峡谷,江面倏而变窄,峻峭山岩投下庞大的暗影。荀舞瑜模糊感受壁上似暗藏着人影,不免悄悄心惊,不敢再做放松,双手紧握住流霜剑。
“我……”黄衫少女咬咬唇,似有踌躇,“实在是花公子――”
“舞瑜,你别气,若不是花公子奉告我你或有伤害,我也不会这么快便找到了你。”
越来越多的箭射向划子,荀舞瑜舞剑的手渐感吃力,而卓自清已几乎被飞箭射中。正在此时,峡谷的另一侧驶来了一艘大船,一道矫捷的人影忽从船头飞身而起,青衫杳杳突破空中的飞箭,足点江面凌波飞上山岩。
“公然是如许……”荀舞瑜低声自语,又问道,“你怎会晓得?”
两人再行一阵,山径陡而转折,一股刺鼻的焦糊之气却劈面而来。
……
两人乘船向上游而去,一程水路倒是无风无浪,没再赶上有人追阻。数日过后两人已入长江,瑰意居隐于山中,两人便改乘划子延江道支流而行。
“当然信!你与我自小一起长大,是我最信赖的朋友!”卓自清有点不解地望着她。
“这件事,我渐渐再将来龙去脉讲与你听。”荀舞瑜抿唇道,“倒是花惜玉别人呢?如何未与你同业?”
“花公子,刚才实在感激,可你怎会在这江上呈现?”卓自清两颊微泛红晕,“我与舞瑜前一刻还提到了你。”
果不其然,只听空中传来“嗖”的一声,一只暗箭已倏然自崖上飞下,直射向荀舞瑜与卓自清两人身间。荀舞瑜手腕一翻舞起流霜剑,将暗箭一斩两段。卓自清也大为震惊,一瞬抽出随身佩剑。
黄衫少女清清自船舱熟行出,从火线捅了捅她腰身:“舞瑜,在想甚么?”
“你现在这么说,等你碰到想要至心对待的人时,看你是不是还能这般萧洒。”卓自清撅撅嘴,持续向前而行。
荀舞瑜快速扫一眼大船四下,却忽听得船舱内收回异响,又见舱门紧闭没法瞧看内里,不由猜疑道:“你这船上另有甚么人?”
岂料这不过只是开端,随之而来的竟是数不尽的箭雨。荀舞瑜与卓自清两人各执一剑,却难敌四周八方射来的百十支箭。那船夫见势不妙,早已投江逃脱,两人被单独留在了江心。
“如何这么问?”荀舞瑜不免不测,同时刹时于脑海中闪现出一双腐败纯真的眼眸。
“舞瑜,有人在暗中掌控着你的一举一动。”黄衫少女侧首应对,手上缰绳却不放松。少女的衣袂随晨风飞舞,清丽姿容也被霞光晖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