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好的霁云国,也被玩废了。
“霁王但是大孝子,国主卧床多年,霁王网罗天下寻觅丹炉,为了炼出一炉长生丹可没少操心。”
最后的霁云是郁家帮着打下来的天下,郁家功高盖主,成为了霁云第一世家,郁家最鼎盛的时候,不管财力还是武力以霁云一国之力都几近压不住。
而士子们都忘了那句话的后一半。
茶棚里座无虚席,等候渡河的人们要上一壶便宜的凉茶,解热避暑。
云极刚要登船,成果被柳三娘拦了下来。
“不止丹炉,甚么紫铜、银浆、鹤红、朱砂,这些高贵的炼丹质料都是霁王殿下所寻之物,一掷令媛四周求购,导致这些质料比年暴涨,有价无市。”
为了制衡郁家,第一任国主想出了分封天下的体例,将霁云构成诸侯国,国主尽统领最强大的边军,其他的力量都由各方诸侯卖力。
“好一个孝子!”云极挑起大拇指,心说这位三皇子是嫌老天子死得太慢呐,紫铜银浆,鹤红朱砂,就没一个是炼丹用的,几近都是毒物。
目送着皇族人马登上楼船,云极还是不紧不慢的喝着凉茶。
三十文钱罢了,他几万两的银票在手,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走过几处城镇,见地过霁云繁华,云极终究体味了这座庞大而腐朽的国度。
云极来到船下,他不怕贵,但得挑一个最健壮的船。
“本来是皇家的,这是哪位皇亲国戚的楼船。”云极探听道。
云极坐在茶棚里打量着霁王,也就是他的三哥,心说皇族之人公然没有丑的,天子的宾妃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所生的孩子再丢脸也比平常百姓家的子侄标致很多。
各据一方的诸侯们对庞然大物的郁家虎视眈眈,想要取而代之,就像一群野狗在暗中觊觎着孤傲的雄狮。
发船要比及中午。
郁家倒了,各路城主的大志壮志被纸醉金迷所消逝,中原无争,无处练兵的府兵早已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吟诗作对的士子成了国之栋梁,要以文章治天下。
郁家垂垂倒下,诸侯渐渐强大,这类结果比之前的征象还要毒手。
这条横贯霁云的大河宽有十里,一眼望不到对岸,河水澎湃彭湃,奔腾不止,只要大船能行于其上。
文脉兴国的战略,胜利了。
到达霁云的两天后,云极来到靖水河边。
客船固然宽广,但构造简朴,完整木质,风平浪静还行,一旦碰到大风大浪轻易淹没。
当第二任国主发明危急,并且筹算削除诸侯的时候,他发明散出去的权力,已经收不回了。
跟着时候流逝,郁家逐步式微。
停在渡口的船很多,足有十余艘,此中一艘两层的楼船最为惹人谛视,装潢得金碧光辉,远远看去一船的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