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认识的扣住青梅定魂旗,耳畔却俄然传来冷哼声,他神魂仿遭电击,手上顿时传来麻痹痛感,仿佛被甚么东西蛰了一样,刚触碰宝贝的右手蓦地缩回。
云毅早就猜到这二人也是来阿旁宫寻事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只是不知他们是哪方请来助阵的妙手,与承平天究竟是敌是友?可他也不好明问,怕招来无妄之灾。
毒牙在旁冷眼旁观好久,清算了身上的洁净无瑕的青色道袍,盘膝坐在石锅中间,沉默不语。
不过两个来源不明的妙手就在他面前,他焉能不探探其人来源?当即计上心头,故作感喟道:“可惜云某身上也没有吃的东西!”
在胖老道不远处,一名枯瘦如竹竿的羽士侧立在旁,他双眸绿光闪动,神采冰冷,耷拉着的脸仿佛谁欠他几万两银子似的,冷酷的看着云毅。
王半仙嘿嘿笑道:“魔教算个鸟。就是把他们宰了给我当下酒菜,我都嫌肉少。”
云毅见他们不是魔教之人,悬着的心放下一半。更何况六爪金蟾花虽是罕见,可现在药效全失留之无用,点头道:“能够。”
王半仙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坐在毒牙右首中间,摇了点头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况贫道跑来是搅局肇事儿的,吃饱了才有力量打斗。”
他暗自松了口气,他固然不晓得这二人究竟是何方身上,可看这毒牙的神采,只怕是与十常侍很有嫌隙恩仇。
不过也不解除这两名老道是如回鹘国师时幽冥那种的外族道修,非是中土道宗之流,对名号的传承并未有太多的束缚端方,多是随性而起。
王半仙闻言大喜,当下乐滋滋的拿起香炉,取出内里枯藤如血的六爪金蟾花,又轻车熟路的将四周的毒虫残骸一一拾起。
贰心生疑团,随口问道:“鄙人云毅,不知霸道长来这里做甚么?”
云毅方知这胖老道本来是惦记华青囊的香炉,可他不信道:“哄人。这六爪金蟾花纵是天陆奇珍,可若想找,费些光阴总能寻到,哪有人几十年也吃不到的。”
云毅听这声音如晨钟暮鼓,浑厚温和,心中的警戒稍减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