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头顶的光幕顿时发作出耀目光芒,碧蓝色的火焰有如粼粼波光,‘兹兹’的寒气如雾,顿时将袭来之物迫退。
云毅凝眸望去,一名女子二十来岁,身穿金线红衣,素净妖娆的站在庄门口,笑吟吟的看着云毅头顶上玉符。
云毅面上虽不觉得然,可心中却悄悄点头。
云毅沉声道:“阮仙子来的不巧,小店本日闭门谢客,请回吧!”
崇云真人似是早有筹办,埋头咒低声一喝道:“那里走!”
她成名甚早,论修为虽比不上她大师姐‘觅音仙子’陆萧萧,可若说胆小妄为,怕是全部咒怨峰连带古音婆婆在内,也无有出其右者。
不过西乱癫不闹的名头他却早已如雷贯耳。
阮姝悠然把玩动手中的银铃,娇笑道:“想让妾身走也不是不成以,只要小友交出癫不闹给你的东西!”
云毅对这类不请自来的人素无好感,冷言道:“这位女人但是来买棺材吗?不知如何称呼?”
“天公真人的极反双生玉,莫非承平天的小友也想分一杯羹?”衰老声音不知从那边传来,不见喜怒的问道。
这声音衰老浑厚,震的房梁落下一层灰尘,恰好气劲内敛,余音不出庄外。
“妾身名叫阮姝!干系好些的呢,称我一声‘红铃仙子’,平凡人唤我阮红铃我也承诺。”
云毅内心苦叹,莫说他与癫不闹有赌约在前,就是平常时候,放个陌生人出去也是千万不能。
他会些粗浅的玄门神通,也是源于数年前,曾将一名惨死荒漠的黄巾信众入土为安。厥后是以事被承平天的高人传授几日道法与一枚玉符防身,说来也是人缘际会,不堪唏嘘。
云毅在旁听得心惊,蜀山的名头他隐有耳闻,乃是与承平天齐名的中原五大道宗之一,至于甚么蜀山七子,他一介凡人所知有限,倒也没传闻过。
阮姝银铃别在腰间,冲云毅笑道:“小友莫不如撤了极反双生玉,内里若真是没有妾身想要的东西,妾身自是也没有留在这里的需求。”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云毅不由惊诧,想起方才癫不闹口中的‘承平天嫡派弟子’之言,更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受。
暗道一声倒霉,云毅不由气恼道:“那你想要如何?”
云毅念及此处,嘲笑道:“癫不闹的瞎话你也信?”
云毅总算明白癫不闹为何名号西乱,实在是和他打交道的人无疑是倒了大霉。
云毅面色一变,刚欲解释,就见癫不闹摇着拨浪鼓,一股股音浪如潮如涌,层层叠叠,本身更是借着罡风顺势而走,大笑道:“我可不陪你们玩啦!”
崇云真人答道:“天陆九怪,‘西乱’癫不闹的名头,谁敢轻视?只是敝派避居西蜀,收到癫老弟重出中原的动静,不免慢了几天。崇明师兄有言,老弟若想一会我们这帮老朋友,蜀山剑阁必扫榻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