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我也是做个测度.........”食指指节轻抚眉间,乐聆音仿佛有些神思倦怠,毕竟是几日几夜没好生寝食了,再加上方才全神灌输去思虑猜测,稍一停歇便有些怠倦。
侯牧之脸红到了耳根子,连连抱拳说道:“牧之与云公子肝胆相照,云公子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头,牧之定会替云公仔细心把守他的物什,也好让云公子返来时看了心中欢乐。”
“那便好。”乐聆音笑着点了点头,又略微思忖,便道,“明日我等要出趟远门,届时我会留下秦师妹守在堆栈顾问,秦师妹办事慎重,定会打理安妥的。”
一名浓眉大眼的伟岸青年手中拿了把刷子,正给一匹通体乌黑的良驹梳理鬃毛,将这匹黑马打理得油光泛亮以后,又往马槽里头倒满了饲料,看着黑马低头渐渐咀嚼,这青年青抚马背喃喃言道:“唉……墨玉呀墨玉!这几日大师伙儿都快把定秦城翻个底儿朝天了,可你家主子还是杳无音信的,他又受了伤,能跑到哪儿去啊?如果他舍得我们这几个酒友那也罢了,可把你也丢在此处,这可如何是好?.........不如……你就跟了我侯牧之吧?”
侯牧之听得大师姐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欣然,想着云小七被人带走这几日,乐聆音整日驰驱找寻,一天只睡两三个时候,若不是定秦府衙因初四那日之事定下了宵禁,恐怕乐聆音真是要废寝忘食的了!侯牧之筹算开口劝劝大师姐,可话到了嘴边只是打了个弯,点了点头,松开马缰把墨玉牵了出来交给大师姐,看着那一袭曼妙身姿牵着一匹通黑骏马徐行拜别。
“好。”
几句话说完,洋洋洒洒的几行字也誊写结束,陈琼玖唤了个侍从交代了一番,又对着乐聆音说:“聆音姐姐再稍等半晌,待我去和祖父、父亲说了,便与你一同去炎阳山庄看看。”
乐聆音看了麻姑手中的那件长衫,清爽的天蓝色想必不是为垂暮老父而制,见得麻姑的轻咬着嘴唇欲言又止,心机通透的乐聆音岂会不知此中奥妙?可面前这位娟秀的绣娘晓得那人也是个女子吗?如果他日晓得当初本身错把痴心付,是该哭还是该笑??
避开定秦最拥堵的几条青石板路,乐聆音毫无目标地牵着墨玉到处兜转。几个路人见得一名美若天仙却神思忧愁的妙龄女子,带着一匹乌黑骏马渐渐走着,愣神的有,失神的也有,更有几个窃保私语的,大多数还觉得这位标致的女人是在定秦古城丢失了方向的外来客,但却无人敢上前叨扰,只因感觉这女人的周身气势分歧与凡人,温婉又端庄,举手投足之间更是透出几丝高人一等的贵气。
慕容轻咬贝齿,撤回帕子,待要起家,却听得那复苏之人开口唤道:
待得一碗参汤告罄,慕容转头将手中的空碗递回给桃红,又取了帕子要为云小七擦拭嘴角,却刚回过甚便是一怔!
慕容起家来至榻前,为云小七垫高了个枕头,随后侧坐在床沿,接过桃红奉上的那碗参汤,用调羹舀了,谨慎细心地喂云小七喝下。
麻姑不由自主将新制长衫的一片衣角捏在了手中,抿了抿唇,终究问道:“云公子......云公子他......?”
“嗯。”
“云公子将麻女人与令尊挽救至此,虽说现在她不在定秦,但我流水阁与云公子订交一场,必会护得你们父女俩全面,现在这三丰堆栈里外都有陈家人护着,麻女人不必担忧,固然放心便是。”言罢对着麻姑点了点头,乐聆音刚要拜别,却听得那肥胖的绣娘轻声果断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