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榣山派众弟子护着伤者,跟从她们的大师姐往南而行。
听闻纳兰提及慕容,敖晟翎心中思念之感更甚,她垂首笑了笑,复又昂首慎重问道:“纳兰,彻夜青霞楼失火,你可知何人所为?”
有一男人自林间暗角飘然踱出,面如冠玉,白衣似雪,只要眼角纤细陈迹显出此人几近中年。虽说面无神采近似冰冷,但是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却透着几丝浮滑不羁。
“慕容呢?”
“哎??你此人怎地说走就走?也不与我说说慕容她如何了……”见得敖晟翎一眨眼的工夫即不见了踪迹,纳兰咬牙低声骂道,“好个没知己的!!”
出了有为居大门,侯、敖二人提气跃上酒坊屋顶,飞足疾走。
“呵!没知己?本座倒是瞧着那位郎君英姿漂亮、丰神俊朗,也算得上是一处好归宿,莫非纳兰未曾心动?”
“顺水推舟!!破!!!”
“可。万事谨慎。”
“不消你担忧。”捏了捏腰间的荷包,敖晟翎低眉言道,“她待我好,我天然待她更好,我要她在我身边欢乐高兴、无忧无虑。”
“也不知大师姐与榣山派现下是何种景况!侯某欲往单家医馆看望,劳烦敖兄弟跑一趟青霞楼,奉求奉求!”
“啐!”纳兰咬着唇角,白了她一眼,“人家问起你的宝贝儿恋人~~~你倒好,竟提及天灾*的沮丧事儿来……真是个不解风情的!”
“我就是从山里来的!”敖晟翎一脸当真,“那又怎地??”
悄悄深吸一口气,纳兰答道:“部属痴顽,不如堂主神机奇谋。部属仅知那云小七实则姓敖。”
觑了眼纳兰,根绝行幽幽问道:“方才那位郎君,便是在溱州陈家杀了申屠的云小七?”
“渡气给她,用内力护住她的肺经。”
敖晟翎跟在侯牧之身后往东南向而去,踩着瓦片刚起纵了几番,她就闻到了异化在风中的一股烟尘焦臭味儿,老远就能瞥见火线六合间火光突入夜烟满盈!敖晟翎不由地更是严峻忐忑,又听侯牧之沉着嗓子言道:
“侯兄客气!性命关天,责无旁贷!”
洁白月色之下,纳兰身着一套紧细劲装,精干利索之余又显得凹凸有致,本就鲜艳的端倪在这寂静深夜更是奥秘魅惑,但见她戴着猫眼石戒指的右手抚了下耳鬓发丝,如丝媚眼睨着敖晟翎,轻笑问道:“听人说~~猫有九条命~~但是依我看呐~~~在炎阳山庄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坠入深崖却还能捡回一条命来,七公子的命数真是不差于那些个猫儿啊狐儿的……既然七公子在此地,想必我们慕容也在不远处了?她怎地不与七公子同来?”
持杖之人嗓音沉着,应是个沉着稳练的女子,她看着跟从本身一同赶来救险的七八个师妹各个被烟灰熏脏了裙裳,乃至有两小我的下巴还蒙了层黑漆漆……但是此时却无人面有怨色,俱是神采怜悯救死扶伤,遂点头赞道:
也不知那身影是否发觉已被人跟踪,只晓得耍起轻功翻过城墙、超出官道、纵入山林,终究在一处山坳停了下来,且转头对着敖晟翎嫣然一笑……
“......”耳垂仿佛有些发热,敖晟翎深深做了个吐纳,灵台一片清澄,她环顾四周又看了眼左火线,随后沉吟道,“既然彻夜青霞楼之事与纳兰无关,那敖某不再打搅女人的平静,告别。”
顺手将木杖放于一旁,接过师妹递来的佩剑,矮身背起一名咳嗽不已的老妪,淳于满抢先使起轻功、提气跃起:“流水阁两位女侠已然在仁心堂救治伤患,大师快些跟着我一道畴昔帮手。”
“你们都很好,不亏为我榣山派弟子。习武者,自当锄强扶弱、救人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