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身影是否发觉已被人跟踪,只晓得耍起轻功翻过城墙、超出官道、纵入山林,终究在一处山坳停了下来,且转头对着敖晟翎嫣然一笑……
“好久未见……七公子别来无恙啊~~~”
听闻纳兰提及慕容,敖晟翎心中思念之感更甚,她垂首笑了笑,复又昂首慎重问道:“纳兰,彻夜青霞楼失火,你可知何人所为?”
“多谢!如有惊无险,你我堆栈汇合。万事谨慎!”
“若真如此,那便极好。”纳兰敛了笑容,平时的漫不经心换为慎重寂然,“她倾慕于你,你定要待她至心、护她安好。慕容前半辈子盘曲凶恶,愿她后半辈子安康喜乐。若你负她......哪怕神族后嗣!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让你生不如死!”
“呵呵!纳兰啊纳兰~~~”手中把玩着一片薄如柳叶的刀刃,根绝行寒凉一笑,“本座原觉得纳兰是个聪明人,可谁想到又是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
顺手将木杖放于一旁,接过师妹递来的佩剑,矮身背起一名咳嗽不已的老妪,淳于满抢先使起轻功、提气跃起:“流水阁两位女侠已然在仁心堂救治伤患,大师快些跟着我一道畴昔帮手。”
“怎地?!本女人说的就是你!还是甚么神族后嗣呢?!我瞧着比那些山村野夫还不会明辨是非!!”
“慕容呢?”
有一男人自林间暗角飘然踱出,面如冠玉,白衣似雪,只要眼角纤细陈迹显出此人几近中年。虽说面无神采近似冰冷,但是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却透着几丝浮滑不羁。
“侯兄客气!性命关天,责无旁贷!”
“嗯,纳兰,一别数月,别来无恙否?”
自从敖晟翎见得这红里泛青的火势,就思疑此次火警没那么简朴,这和泾州那两次大火何其类似?在那堆火海中,她并没有寻到乐聆音与卓怡萱,倒是在混乱人群中发明了另一个眼熟的身影,心想此事干系到流水阁与榣山派之安危,定要弄得明白,因而她跟着阿谁身影一起向北。
“嗯~~~好个蓝瞳少侠!”根绝行阴冷问道,“年纪悄悄就有这等修为,又是蓝瞳,纳兰你说说……那云小七究竟是甚么来源?”
言罢,敖晟翎加快脚步往那座被烈火烧塌了的青霞楼赶去,越行越近就越是听得近下坊间百姓呼喊声更加惶恐,敲锣大呼‘走水’的、骇得尖叫痛哭的、冲撞逃窜破口痛骂的.....刺鼻浓烟覆盖之下,被熊火烧毁了的已然不但仅是青霞楼,另有位于青霞楼左边的一家堆栈、右边的一间绸缎庄。这个时候,绸缎庄早已打烊,可那家堆栈里头却都住满了佃农,有些佃农是习武之人当然能够自保,但是有些倒是平常百姓,火势凶悍之下已有人被浓烟熏咳得奄奄一息!
“你们都很好,不亏为我榣山派弟子。习武者,自当锄强扶弱、救人危难!”
“哎??你此人怎地说走就走?也不与我说说慕容她如何了……”见得敖晟翎一眨眼的工夫即不见了踪迹,纳兰咬牙低声骂道,“好个没知己的!!”
持杖之人嗓音沉着,应是个沉着稳练的女子,她看着跟从本身一同赶来救险的七八个师妹各个被烟灰熏脏了裙裳,乃至有两小我的下巴还蒙了层黑漆漆……但是此时却无人面有怨色,俱是神采怜悯救死扶伤,遂点头赞道:
“你内心明白就好。”盯着纳兰伏在草地上的身子,根绝行笑了笑,嗓音又温润了起来,“现在敖晟翎崖底生还,慕容之事还得从他身上动手。跟从本座来这雒城的堂众当中,数纳兰心机最细,那便由你去查清慕容行迹。活要见人,死..死要见尸!”
夜深露重,山风愈寒,但是纳兰单膝跪地纹丝不动,听着根绝行兀自沉思低言更是低头沉默不语,大抵过了半刻钟,她才听得根绝行俄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