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未见……七公子别来无恙啊~~~”
夜深露重,山风愈寒,但是纳兰单膝跪地纹丝不动,听着根绝行兀自沉思低言更是低头沉默不语,大抵过了半刻钟,她才听得根绝行俄然问道:
“我就是从山里来的!”敖晟翎一脸当真,“那又怎地??”
听闻纳兰提及慕容,敖晟翎心中思念之感更甚,她垂首笑了笑,复又昂首慎重问道:“纳兰,彻夜青霞楼失火,你可知何人所为?”
“堂主贤明。”
悄悄深吸一口气,纳兰答道:“部属痴顽,不如堂主神机奇谋。部属仅知那云小七实则姓敖。”
有一男人自林间暗角飘然踱出,面如冠玉,白衣似雪,只要眼角纤细陈迹显出此人几近中年。虽说面无神采近似冰冷,但是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却透着几丝浮滑不羁。
“可。万事谨慎。”
“若真如此,那便极好。”纳兰敛了笑容,平时的漫不经心换为慎重寂然,“她倾慕于你,你定要待她至心、护她安好。慕容前半辈子盘曲凶恶,愿她后半辈子安康喜乐。若你负她......哪怕神族后嗣!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让你生不如死!”
甩动宽袖挥去劈面扑鼻而来的呛人黑烟,敖晟翎抓紧步子欲往堆栈施救,可有两小我影比她先到一步……但见一人挥杖撩开散落四周的厨子,另一人两手各抓一个伤者快速翻墙而出。那挥杖之人仿佛又发明另有生还伤者,便从速往火海走了三步,刚将一个小童抱在怀中却听闻头顶上方传来‘喀嚓’巨响!本来是房梁一端被烧断!整条龙骨如同火龙般对其天灵盖吼怒而来!
“哎??你此人怎地说走就走?也不与我说说慕容她如何了……”见得敖晟翎一眨眼的工夫即不见了踪迹,纳兰咬牙低声骂道,“好个没知己的!!”
“慕容呢?”
“嗯,纳兰,一别数月,别来无恙否?”
持杖之人嗓音沉着,应是个沉着稳练的女子,她看着跟从本身一同赶来救险的七八个师妹各个被烟灰熏脏了裙裳,乃至有两小我的下巴还蒙了层黑漆漆……但是此时却无人面有怨色,俱是神采怜悯救死扶伤,遂点头赞道:
也不知那身影是否发觉已被人跟踪,只晓得耍起轻功翻过城墙、超出官道、纵入山林,终究在一处山坳停了下来,且转头对着敖晟翎嫣然一笑……
“呵呵!纳兰啊纳兰~~~”手中把玩着一片薄如柳叶的刀刃,根绝行寒凉一笑,“本座原觉得纳兰是个聪明人,可谁想到又是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
“啐!”纳兰咬着唇角,白了她一眼,“人家问起你的宝贝儿恋人~~~你倒好,竟提及天灾*的沮丧事儿来……真是个不解风情的!”
“堂主高瞻远瞩,部属望尘莫及!”纳兰双膝跪地,昂首叩首。
“大师姐,这女童脉搏极弱!”
“渡气给她,用内力护住她的肺经。”
“哼!姓敖.....”仰天望着中天明月,根绝行似是在自言自语,“轩辕天一族...嫡派子孙...嫡派......”
“我会与她永久相好。”心中的思念如同周旁的夜间山风般愈演愈烈,敖晟翎捏紧腰间荷包,唇角带笑,“......除非她不要我了。”
“......”耳垂仿佛有些发热,敖晟翎深深做了个吐纳,灵台一片清澄,她环顾四周又看了眼左火线,随后沉吟道,“既然彻夜青霞楼之事与纳兰无关,那敖某不再打搅女人的平静,告别。”
“顺水推舟!!破!!!”
顺手将木杖放于一旁,接过师妹递来的佩剑,矮身背起一名咳嗽不已的老妪,淳于满抢先使起轻功、提气跃起:“流水阁两位女侠已然在仁心堂救治伤患,大师快些跟着我一道畴昔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