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掌柜也没心机去猜想为何那孤男寡女的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如此独处一室,只晓得捏紧手中碎银,喜滋滋地返回前堂。刚教唆妻舅领着俩伴计去挑热水,谁知一回身又瞧见一男一女立在柜前……男的二十出头慎重知礼,女的二八芳华活泼美丽,不过看服饰打扮估摸着也是武林中人。
“嘿!那是当然~~~”伸手指向东三间那儿挂着一面杏黄旗的酒坊,侯牧之笑得脸上跟朵桃花似的,“走~~~猴哥儿带你熟谙那家店里头的老板娘~~~”
诚恳的妻舅有些心悸:“使剑?....那....那会不会出性命呀?”
辛掌柜有些不耐烦:“刀剑无眼,你说呢?”
“会耍剑的……女子??这……这成何体统?!定是些个夜叉星!!”
“如此吃酒的好去处,还幸亏跟着猴哥儿才气寻着。”立于街首东张西望,敖晟翎兴趣颇高。
老板娘?瞧那猴哥儿笑得满脸桃花红,莫非……那老板娘是猴哥儿的老相好?
侯牧之暗自松了口气,对着敖晟翎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得知所寻之人就在此处,那一男一女俱是满脸欣喜之色,待得随辛掌柜到了那间顶好的客房,那二人一进门槛便异口同声朝着厅内唤了“大师姐~~~”
云来堆栈的掌柜固然有些滑不溜手,但云来堆栈的配房还是洁净平静的。辛掌柜见得那位青年环顾四周悄悄点头,马上眉开眼笑上前翻开册子:“敢问公子爷贵姓大名?”
“榣山派过来洛州论剑的各个都是年青貌美的女人家,咱弟兄俩就不凑阿谁热烈了,还是出来吃酒安闲些的……”侯牧之带着敖晟翎驾轻熟路来至一条长街,放眼望去酒坊鳞次栉比,均是灯火透明人声鼎沸,他拍了下敖晟翎的肩膀,对劲笑道,“彻夜侯某要带着兄弟喝遍整条杜康大街,哈哈哈哈哈哈!”
“是,要四间房,最洁净最平静的。”那位白净漂亮的青年取出一块银锭放在了桌上,趁便往前挪了半步挡在了蒙面女子的身前。
“嗯!萱萱说的对,我该不笑的~~不笑了不笑了~~”
“这...小师妹再耍小性子,那六师哥就要回禀师父去喽?”
辛掌柜乐得两眼眯成了一细缝,笑得像只老狐狸:“这位公子爷如此豪放利落,绝对是个豪杰人物,不过可惜的是小店里头最洁净最平静的客房只剩下三间了~~~您看着……?”
“啧啧~~~你个毛小子连这都不晓得?光整天窝在乡间死读书有个屁用?还是得跟着我出来见见世面吧!”年过不惑的辛掌柜打完算盘,提笔蘸墨,低头边记账边快速说道,“说简朴些,就是每隔两年,那些会使剑的江湖人都上华琚峯去比试剑术,打出个排位名声,搏出个立名立万。”
辛掌柜连连称诺,接过碎银便退了出来,心想这一男一女绝对不是浅显人家,光那六样点心便可知非普通人物了!再看那贵公子左肩背着狭长包裹,许是哪门剑道世家后辈……转念一想,听闻武林世家要比官宦世家豪气,如果凑趣上了,别说赏银,说不定还寻到了一座背景呢~~~嗯!须谨慎服侍好喽!
“哈哈哈哈……”
“那是天然的!”侯牧之抚掌大笑,“师父让东真派掌教请去了华琚峯那间道观里下榻,刚巧彻夜榣山派大弟子淳于满在青霞楼宴请大师姐,我与你两个粗糙男人跟着去分歧适,还是咱俩别的寻处酒栈喝个痛快,如何?哈哈哈!”
“呀!本来公子爷姓云啊!真是与小店有缘呐!哎呀呀~~~真是太巧了~~~~”
“这......那些糙男人真是卤莽!”
“云。”
“何尝不成,但要先带我俩去瞧瞧那间顶好的客房究竟是何模样,若真是高雅平静的,统共四间客房都能订下来。”青年神情自如地将一块银子收走,留下另一锭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