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国孝家孝,那晚的娇耳节宫宴便简朴处置,仅宣了近支皇族入宫赴宴,但也将端宁殿坐得满满铛铛。
“怎会...?”黛眉微皱,柔嘉侧过脸提声问道,“他们四人何往?现在身在那边?”
柔嘉跟着隆德帝今后院花圃子行去,笑着说道:“父皇贤明神武,体恤臣工,万民敬佩。”
“麟儿服从。”
卓卉君点头笑道:“嘿!与你大姑姑那般的酒鬼~~~”
谁想隆德帝话锋一转,低声叹了口气:“不幸我麟儿又清减了些,叫朕看了实在揪心。如果让你母后晓得了,定会非常心疼。”
“晟翎,后日便是娇耳节。”乐聆音倒了一盏清茶,放在敖晟翎的手掌心,“可愿陪我去灯市口?”
敖晟翎有些游移:“听闻,仪狄谷之‘偃月’仅供皇室......”
当柔嘉走进延福宫给皇后存候时,却见得几位公侯府上的诰命夫人也在那儿坐着吃茶说话。六位诰命夫人一见得柔嘉长公主入殿,马上不约而同起家参拜。
见得柔嘉未有说清启事,隆德帝也不急,进了些许茶点以后才接着又问道:“麟儿怏怏不乐……莫非是为了敖家那孩子的伤势?”
“如此...那么......”皇后游移半晌,毕竟未再接着问下去,本身的远亲女儿看似温和,实则脾气刚韧,如果暗中盘算了主张非普通能摆荡,又转念一想……柔嘉乃皇室嫡长且有才有貌,何愁招不得驸马?也罢,还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成上策。
隆德帝对着柔嘉宠溺一笑:“不如麟儿稍后随父皇回宫,彻夜陪你母后用晚膳,那样才气叫你母后不必担忧,如何?”
比及一盏清茶冷静喝完,敖晟翎缓缓点了一下头。
“公主所言极是!于国,陛下仁慈为怀、心系百姓社稷;于家,陛下伉俪情深、宠嬖太子公主。这不~~本日陛下腾出空来,就出宫巡幸嘉佑坊过来瞧公主了。公主您说~~~陛下这份嫡亲心疼岂不是这天下头一份的?”御前大寺人安秀跟在天子和公主身后服侍,脸上笑得像朵花似的。
“禀柔嘉公主,圣驾将至。”
跟着那英姿飒爽的敖洺身后呈现的,天然是令或人日思夜想的那位女子。
隆德帝微服出游,随身侍从不是很多,似老太爷闲逛般由一小撮人簇拥着轻车熟路进了府邸,见了嫡长女立时满眼暖和地笑了开来:“本日麟儿的气色好些了,欢乐了。”
柔嘉拈着隆德帝袖角,软着嗓子求道:“父皇~~~麟儿本日必会多进些炊事,父皇莫要担忧,亦莫令母后担忧,可好?父皇~~~”
隆德帝哈哈大笑,抚着颚下黑须:“柔嘉乃朕之头生子,又是中宫所出之天家嫡女,朕的心头尖尖儿天然分歧。”
卓卉君缓缓饮下半盏,声色变得有些寥寂:“只要你大姑姑想要甚么.....她岂会得不到?”
听闻敖晟翎如此夸奖,又瞧见敖晟翎的脸上显出了好久不见的愉悦笑容,卓怡萱更是欢畅,提起银壶先去给卓卉君斟酒,接着给敖晟翎斟满了一盏:“师父说我们耍够了热烈,再坐船游湖平静平静,趁便小酌几杯增点儿雅兴~~~可惜大师姐入宫多日分不开身,如果现在有大师姐的琴音那真是锦上添花的了~~~表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