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春耕,周家还会留一小我卖力做饭喂鸡,当长辈的心疼长辈,因此每次都是两位堂嫂轮番做家事,毕竟家务活儿累是累了点儿,却比下田干活要轻松太多了。本来三房也该出一小我的,哪怕周家阿娘不在,周芸芸也能够当半个大人使唤了,不过阿奶做主直接给免了,别的两房乐得如此。
周家原就有三亩水田八亩旱田,现在又添置了两亩水田专门用于稻田养鱼,单育苗就充足让他们忙疯。再有一个,虽说稻田养鱼的体例是周芸芸想出来的,可她从未亲身下过地,到时候甭管是育苗、插秧、放水,还是以后的送鱼苗入田,都得其别人帮着做完。另有旱田里的红薯、土豆和玉米,光是干完这些,就足以累惨世人。
虽说没再开挖水池,可甭管是洗濯承平缸还是以后挪山泉水,都费了很多劲儿,自是瞒不了周家其别人。当然,大金和三囡是例外,这俩满心满眼都是鸭鹅,才不管家里是挖坑还是拆房。
都说夙起的鸟儿有虫吃,这两人倒是每日里比赛似的夙起挖虫子给鸭鹅吃。又因着鸭鹅都还小,直接带出去不便利不说,还轻易出事,干脆将虫子送到嘴边。不但如此,每回喂食时,都靠近了瞧着,脸上神采美滋滋的。这模样倒是让周芸芸想起了上辈子看到的铲屎官服侍猫主子,当下不由的在内心腹诽着,这那里是养家禽,连养宠物都不算了,的确就是上赶着找个祖宗来服侍。
到底是攸关全部老周家将来的大事情,周家阿奶在叮咛周芸芸好生看顾后,就立马将仨儿子都唤到跟前,不厌其烦的细细叮咛起来。
这年初家禽都是原生态的,没吃发展激素,是以在普通环境下,从孵化到长成起码需求五六个月,乃至更长时候。可从他俩部下走一遭,那体积较着比普通环境下大出一圈不止,还格外的精力,特别是两只大鹅,瞧着神情极了,只差没在脸上写着“我是你祖宗”。
壮劳力都要下地侍弄田,半大小子帮着阿奶育苗,再往下则是插秧、放水等等。即便水田这边告结束,那头村口另有八亩旱田,当是将这些全数折腾完,也要花上半拉月时候,这还是周家人丁多,人手勤奋呢。搁在旁人家里,只怕忙活上一个月都一定成。
这如果搁在客岁周大囡刚离家那会儿,指不定大伯娘也会跟着痛骂两句。可现在眼瞅着就三月里了,闺女消息全无。故意想去杏花村探听探听罢,可这段光阴周家就没闲下来过,偏生这类事情还不能拜托给旁人,是以大伯娘也只能将担忧深埋心底。
“你做梦!她为啥走你不晓得?哪个逼她了?”周家大伯极是不耐烦的皱眉道,“如果她有本领,就干脆别返来了。凡是返来了,就算阿娘不清算她,我也要清算她!”
“大老爷们做事儿没的样样奉告婆娘的,到时候你们尽管把事儿往我身上推,不准跟她们解释哪怕半句话!”
实在她本来还想问问从水池迁到承平缸里的几条鱼是如何回事儿,就为了那几条破鱼占了那么大个缸子,发甚么疯呢!可一提起消息全无的闺女,鱼甚么的,立马被她抛到了脑后,只盼着闺女无事。
三囡更加勤奋了,每天都给家禽刷毛,洗得干清干净的不说,怕冻着还用温水,完事儿了拿崭新的棉布擦,她自个儿都舍不得用的。还真别说,这么一清算,家禽瞧着比宠物还面子,她本人还没那鸭那鹅来得洁净。
“你咋这么说话?我又不是惦记她的钱,就是想着……”大伯娘顿了顿,才略带了些游移的开口,“我就是瞧着大金和三囡都得了鸭鹅,可偏就我们啥都没捞到,如果大囡没闹那一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