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大伯开初并不言语,听到最后那句话,才沉下了脸来:“阿娘有多少钱是她的事儿,你惦记个啥?再说买地如何了?这是闲事儿,有啥美意疼的!”
周家原就有三亩水田八亩旱田,现在又添置了两亩水田专门用于稻田养鱼,单育苗就充足让他们忙疯。再有一个,虽说稻田养鱼的体例是周芸芸想出来的,可她从未亲身下过地,到时候甭管是育苗、插秧、放水,还是以后的送鱼苗入田,都得其别人帮着做完。另有旱田里的红薯、土豆和玉米,光是干完这些,就足以累惨世人。
周家阿奶直接将丑话说在了前头,这事儿绝对不能奉告媳妇儿,有道是民气隔肚皮,虽说除了三房媳妇儿外,前头看着都还不错,可犯不着拿这类事情来当试金石,万一哪个生了私心可咋办?本来也是,如果哪个媳妇儿娘家出了如许的好东西,难保自个儿不会为了老周家干出甚么缺德事。
恰好承平缸本就靠墙放,有屋檐当着晒不到太多阳光,等夏季水温降得短长了,既能够在中间搁两个炭盆,也能够直接挪进屋里。
入夜,已经憋了一整日的周家大伯娘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内心话。
提及来,他又何尝不担忧闺女呢?可有些话,不提还好,一提反而更轻易出事。现在,他只盼着闺女在李家好好的,最好再过一段光阴返来。到时候周家忙着春耕,有那么多地步要播种,也就没人惦记取清算她了。
见三囡将家禽当祖宗来服侍,连夜里头都要抱到屋里去,周芸芸一个没忍住,逗她道:“你可得把它们清算洁净了,不然把稳会抱病,瘟鸭吃不得。”
都说夙起的鸟儿有虫吃,这两人倒是每日里比赛似的夙起挖虫子给鸭鹅吃。又因着鸭鹅都还小,直接带出去不便利不说,还轻易出事,干脆将虫子送到嘴边。不但如此,每回喂食时,都靠近了瞧着,脸上神采美滋滋的。这模样倒是让周芸芸想起了上辈子看到的铲屎官服侍猫主子,当下不由的在内心腹诽着,这那里是养家禽,连养宠物都不算了,的确就是上赶着找个祖宗来服侍。
“你咋这么说话?我又不是惦记她的钱,就是想着……”大伯娘顿了顿,才略带了些游移的开口,“我就是瞧着大金和三囡都得了鸭鹅,可偏就我们啥都没捞到,如果大囡没闹那一出就好了。”
人勤奋老是有回报的,可这回报来得太快太猛,周芸芸不过才忙了几天,一转头都惊着了。
见状,周家大伯倒是略松了一口气,他本就不善言辞,自家婆娘如果再诘问下去,他也只能挑选疾言厉色的呵叱了,可如许一来极轻易演变成吵架不说,还很有能够让婆娘警戒起来。现在看她忙着担忧闺女了,周家大伯才总算放下了心。
“你做梦!她为啥走你不晓得?哪个逼她了?”周家大伯极是不耐烦的皱眉道,“如果她有本领,就干脆别返来了。凡是返来了,就算阿娘不清算她,我也要清算她!”
千万没想到啊,这俩的确就应了那句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提及来,初志只是给他们找点事做打发时候,鸭鹅养起来虽略有些烦琐,却并不算沉重,总好过于整日里胡思乱想亦或满院子乱窜。
也恰是因着闲下来了,周芸芸目瞪口呆的发明,大金和三囡养鸭鹅养疯了。
实在她本来还想问问从水池迁到承平缸里的几条鱼是如何回事儿,就为了那几条破鱼占了那么大个缸子,发甚么疯呢!可一提起消息全无的闺女,鱼甚么的,立马被她抛到了脑后,只盼着闺女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