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在外的衙役不约而同冲进后院想要帮手救火,却都遭人从后背偷袭,一个个接踵倒下,被抬进一个闲置的空房间,还上了锁。
“相爷!!”
厅中世人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往墙边退去。
一双剑眸尽是肃杀之气。
祁烬等人速率极快。
“相爷,您如何……”
“哈哈哈……”
没有颠末他同意,谁也不准带走她。
一字令出,身后的天枢和一众黑衣侍卫杀气尽露,手提长剑,朝着屋檐上的弩卫扑了上去。
……
“烬王台端光临,不知……”
黑夜间血腥味四溢,林诩风发觉不对劲时,已经稀有十个弩卫尸首从屋檐高处坠下,消逝在一片火海中。
门口传来勒马急停的响声。
此言一出,听内世人如惊弓之鸟,那些侍卫面如菜色,踌躇地看向林锦。
户部侍郎尉迟信站了起来,微微颤颤地开口,“相爷,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早朝,我等还是未几担搁了……”
尉迟信的话还没说完,看清来人以后,生生把话咽了归去,判定退到角落里装死狗。
相府的侍卫见状都是大惊,仓猝想要上前拦人,却见卫鸢抬手,身后御林军一拥而入,齐齐拔剑,凶神恶煞地架上他们的脖子。
管事用力托住歪倒下来的林锦,吓得面色发白,急声怒喊,“快请太医!快!!”
天枢紧随在祁烬身后,厉声喝道,“奉皇上之命缉捕逆贼林诩风,那个敢拦,立斩不赦!”
“站住!你不能——”
“右相这是那里的话!”尉迟信急声道,“微臣真的只是家中有急事才……”
见祁烬面色蓦地煞白一片,天枢忍不住扬剑怒喝,“林诩风你找死!”
这步地,谁还敢持续?
祁烬猛地回身,快步朝婚房的方向奔驰掠去。
“主子!”摇光一声惊呼。
暗月之下银芒闪动,很多弩卫乃至没能转过甚来,已被抹了脖子。
谁晓得皇上圣旨赐婚的婚事,还能闹出这类幺蛾子!
话还没说完,祁烬脚下一踹,一只矮凳径直朝他飞去——
来得这么快。
将屋檐上一排排黑衣弩卫的身影映入视线,他乌黑的眸子里杀意升腾。
他神采煞白,败坏的面皮一颤一抖。
一时厅内惨叫声四起。
天枢和摇光惊觉不对,忙寒舍林诩风追着他去。
“主子,大蜜斯他们还没出来!”
祁烬跨进正厅,身后还跟着卫鸢和一众凶神恶煞的御林军。
对,她必然还在内里等着他!
前几日他从次子尉迟律嘴里传闻齐王府此次底子没有派人插手,连殷家人也不见踪迹。
“主子,你不能出来!”两人一左一右禁止在前。
右相林锦就坐在他们面前,跟没事人一样,笑着让他们不必惶恐,持续喝酒吃肉,不醉不归。
身后林诩风狂笑不止,他指着那片火海道,“没错,你最敬爱的女人,跟那批兵甲火药一起,早已经烧成了灰烬!”
“尉迟大人是急着进宫报信吗?”林锦声音陡峭,说出来的话却叫他脚底生寒。
祁烬,到底干了些甚么!?
来宾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就算见了天,皇上也该晓得,那些东西本就与林家无关的啊!
祁烬领着一帮身穿玄色劲装的王府侍卫,不管不顾,眨眼就冲进后院。
逆贼林诩风……
脑海中不断反响着天枢的话。
祁烬眸底映照着一片火光,脑海中却只要一张美丽的容颜。
“吁——”
早晓得他就该听劝的,只是现在,说甚么都晚了……
天枢长剑贯穿一个弩卫的身材,一掌将人拍飞,反身来到摇光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林诩风的院子早已被烈焰包抄。
拽起水桶,连着将几桶水淋在身上。
那双黑眸如同淬了寒冰,一掌拍开天枢,常日里沉稳的声音,现在却带着沙哑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