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两个都一样!
“他为何不来!”
他们在乎的向来不是她这小我。
愤然回身,殷氏不管不顾,大步分开。
他们内心眼里,真正在乎的,只要那把从未现于人前,却叫人坐立不安,如疯魔般日夜惦记的前朝宝藏密钥!
那人朝她徐行走来,抬手重扬,谭连领着另一个保护退到了二十米开外。
殷氏忿然挣开他,抬眼尽是泪意,扯唇讽笑,“你终究还是问出口了……”
“我晓得我晓得,月儿自是最紧急的。”齐王抬手将她揽在怀里。
她的手不自发地攥紧沾了土的裙摆。
他考虑着开口。
为首的男人一身锦纹白衣,面相儒雅,恰是谭连。
殷氏指着他痛斥,“我要说的都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就你这类墙头草,也配替我传达?”
齐王伸手探入衣袖,执起她一双白净苗条的手,目光缠绵。
“我呸!”
怀中的人却蓦地一僵。
“慢着。”
自从左倾颜被裴老嬷嬷重伤的事传回侯府,她便被老头子以治下不严为由罚跪了三日,又连着禁足了十天。老头子还放话,如果左倾颜不能活蹦乱跳地返来,就要让她也尝一尝那重伤卧床的滋味!
薄情寡义,狼子野心。
想起昨日院里做错了点小事就被发卖的两个姐妹,青枣的脚步又加快了些。
她脚步一顿,唇角半勾,回身已是一脸委曲。
殷氏伏在他胸膛,目光扫过周遭一个个阴沉冰冷的坟冢,忽觉脚下升起一股寒意,不由将全部脸都埋了出来,试图汲取多些暖和。
“殷姨慨气怒。”晓得她还记取当日之事,谭连对她的怒意充耳不闻,耐着性子道,“主子说了,殷姨太如有急事,能够奉告鄙人,鄙人定会照实传达,绝无讹夺。”
先定国侯祭日的这天,殷氏大早就乘着马车出了城,来到城郊左氏祖坟地点之处,已是午后。
她猜得没错。
“月儿的事,我一向在想体例,只是此次举发林家勾搭北境皇室,私藏琼丹的是皓儿,我实在不便到御前为林家说话,那样不但没用,还徒惹皇兄生疑。”
自从二蜜斯出过后,姨太太的性子更加阴沉,人也更不好说话了。
见他服软,殷氏也见好就收,点头道,“你必然要护着月儿,她但是你的骨肉!祁皓触怒龙颜,又落到烬王手里,就算救出来,也不知成甚么样,你还不如多把心机放在月儿身上……”
“多日不见,心妹肥胖了很多,本王看了心疼。”
她红着眼一边哭一边说道,“月儿不能就这么跟着林家赔出来,现在已经畴昔大半月了,她又怀着身孕,你到底想到救她的体例没有?”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我要见的不是你!”
天气垂垂暗沉下来。
殷氏锋利的诘责声,在这喧闹的坟地里尤其刺耳。
斗笠下齐王剑眉敛起,似是想起甚么,强压着没有发作,只捏了捏她的手心道,“这件事是我忽视了,我转头再让人刺探刺探月儿的动静,你别担忧。”
殷氏还记得这个谭连。
殷氏拧过脸不肯看他,声音呐呐,尽是委曲,“王爷直说我脾气不好便是。”
刘管事朝青枣打了个眼色,她点头,从速跟着刘管事分开此地。
此次出城事关严峻,她让刘管事亲身驾车,青枣相陪,不敢带上府里的人。
就着暗沉的月光,她看清了为首的男人面庞,眸色顿时一沉。
提及裴老嬷嬷,殷氏内心一阵委曲。
他好言好语地解释,殷氏天然没有再拿乔,终究松动,反握住他的手道,“本日我找你所为何事,想必你内心稀有。”
见谭连巍然不动,也不辩驳,殷氏气得满身颤栗。
猛地转头。
一个男人的身影呈现在拐角处,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玄色劲装,手持长剑,头戴黑纱斗笠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