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再直白些,就是恐怕祁烬趁机占有北境,如同齐王普通,自主为王!
左倾颜哭泣骂了两声,俏脸上糊满了本身的鼻涕眼泪,气得直顿脚,愤怒地伸手猛捶他的肩膀。
“父皇急召本殿回京,不过是担忧齐王败北,西秦顺势东进,殃及其他城池,心中不安罢了。”
“若都没筹算,萧将军在这干焦急又有何用?”
左倾颜感觉,若不是祁烬一向攥着她的手心,赐与她支撑的力量,她现在定要崩溃大哭一场。
祁烬寂然接口,“没错。杨伶在临危之际,为保下五万将士,不吝亲手毁去本身平生忠名。她宁肯在本身身上烙下投敌叛国的污点印记,也不肯让五万安凌军枉死燕云关。”
萧桡沉着了很多,有些游移道,“既然西秦跟齐王打起来了,皇上为何还要急召殿下回京?”
“我想弄清楚的,是我到底有没有皇室血脉,至于谁是我的生父……既然自幼无缘得见,又何必介怀。”
抬眼间,带着水渍的长睫悄悄眨了眨,“我不喜好带手绢出门,委曲烬王殿下了。”
“单看这份魄力,即便是本殿,也不敢说本身必然做获得。”
不但如此,因为此次边军毁伤惨痛,天子命神策军留守嘉北关,帮手边军戍卫北境边城,还任命叶轻为两军统帅,临时留守北境。
祁烬忍不住笑出声来。
两人从山洞里分开,已是日上三竿。
烬王用兵如神,皇上定然但愿他能留在天陵城,说不定在皇上内心,烬王早已是储君的第一人选。
西秦的参战,也明示着乱世已至,势不成逆。
天子召祁烬回京,更是因为现在西秦和齐王开战,东陵大乱,四分五裂已成定势。
只见叶轻半眯着的桃花眼慵懒翻开,“如此说来,这位定国侯夫人,倒是当之无愧的巾帼女将。”
定国侯夫人杨伶,竟然投敌了!
“如何了?”
“翌日,忠勇侯亲率八万江南驻军,加上杨伶麾下五万安凌军,总计十三万雄师屯兵卞云关,与不费吹灰之力突破燕云关的西秦十万雄师正式开战,我的探子送出战报的时候,战事焦灼,两军势均力敌,尚未分出胜负。”
他说的每一字都让左倾颜内心暖烘烘的,仿佛一股暖流涌遍满身。
见她又哭又笑的模样,祁烬叹了口气,将她的脸按进怀里,“擦吧擦吧,让你擦个够。”
世人纷繁点头。
杨伶如此,如何对得起定国侯,如何对得起皇上对她的宽宏和恩情!?
沉抑的哀痛也仿佛被笑声冲淡了些。
俄然,房间响起了清脆的掌声。
祁烬却豁然一笑,“说到底,我生母性子打动,深爱一小我却又不肯赐与信赖,也并非全无错误。这统统人缘际会,都是命数。”
“我师父?你跟他的干系,可比我靠近很多。”她被祁烬牵着快步朝前走,忍不住道,“你刚才倒是平静,把笛谷主都瞧胡涂了。”
左倾颜尝到滑落唇角咸咸的眼泪,倒是笑了。
左倾颜心潮翻滚,好不轻易安静的心湖似有被投入一枚石子,出现阵阵波纹。
西境边城第一关隘是燕云关,燕云关以下,另有一个易守难攻的卞云关,而离卞云关比来的,是齐王地点的江南良城。
唯有叶轻却一脸调侃,无声勾唇嗤笑。
传闻兰嫔死的时候,身边除了他,连个知冷知热的下人都没有。
难怪此次北境生乱,药王谷能撑得住这两波瘟疫和战乱的轮番耗损。
众将领听他们这么一说,倒也感觉言之有理,目光中多了一份豁然,原有的义愤填膺也随之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