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左倾颜将谭仲廷写下的纸支出袖中,才施施然行了一礼,对劲地向他告别。
“你别过来!”左倾颜眸中含泪,“我来京兆府报案鸣冤,谭大人不鞠问查问证据和证人,却这么焦急要将我送回侯府,莫非是感觉背后之人权势滔天,恐怕招惹是非,引祸上身?”
皇上一旦下不来台,天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你明知那人身份贵重,掰扯下来定是两败俱伤,你这又是何必呢!”
谭仲廷一顿,悄悄抬眸便撞上了左倾颜透亮的双眼,面色变得尤难堪看。
是啊!
“不!”谭仲廷答得极快,“本官不熟谙。”
“她这类人遇刺,不是很普通......”
“大人认得此弓?”
她想晓得长弓来自那边,直接问烬王就好了,为何偏要来问他?他一个戋戋四品官,晓得的哪能比烬王多?
京兆少尹仓促走进隔间,神采镇静,对着帘后正吃晚餐的谭仲廷道,“大人,不好了。”
左倾颜将一张白纸摆放在他跟前,动手替他磨墨。
他抬步回身的行动俄然一滞。
“大蜜斯这步步紧逼,是在将本官的军啊!”
“你、你方才说......射穿心肺?”谭仲廷的声音有些颤抖。
所幸此次烬王那煞神没跟着来,要不然,这事还不晓得要如何结束。也不晓得他们筹算如何报仇,不管他们如何折腾,归正别扒拉上他就对了......
“啪嗒”。
“我还是比较喜好跟现在的谭大人说话。”左倾颜轻笑。
左倾颜这意义就是,难做人的事他京兆尹不肯意做,她便敲登闻鼓让皇上来做。
“大事不好了,左大蜜斯在城南山道上遇刺了!”
“谭大人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左倾颜松了口气,双手将背后的长弓递上。
“左大蜜斯心肠纯良,哪个胆小包天的竟敢行刺你?真当这天陵城没有国法了吗!”
“这小祖宗如何又来了?!”
谭仲廷俄然想起她收起的那张纸,心口狠恶地跳了起来,左倾颜是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