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笑得春光明丽,“夫人说对喽,恰是何必来哉……”
黑衣人微颌首,“是个明白人!”
这言下之意!
“啊!”山鹰一声惨叫,弯刀脱手飞出数丈远,刀影全无,刀主则正用左手护住右手腕,“嗷嗷”嚎叫。
顿了顿后,他双足一顿,“爹,您到底还是不是我亲爹啊!”
紧随黑衣人钻出隧道的刘方相二人,俄然就呈现在妇人身后,一脸懵圈。
刘方相望着痛苦的山鹰,又望望那妇人,刚想说话又闭紧了嘴。
“就凭这?”刘大人大惊?”
妇人见其不语,便悲声解释:“他借病去官归乡后,晓得终有一日,定会有人前来找他清理陈帐,便设想假死骗过世人,化名欲与我在此处安渡暮年。可谁晓得,好日子方才过了两月,他就突焦炙症,来不及诊治,便一命呜呼了,只余妾一人,孤苦伶仃于世,呜呜呜……”
妇人之见:“呸!甚么东西?左不过还是个逃亡之徒罢了,真有那么可骇?”
“就是某眼神有点不好,就怕被那千万道金光给闪瞎喽。再说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义之财某实难消受矣!”黑衣人慢条斯理另有点啰嗦的回。
“某又不是神仙,怎能一眼看破?”黑衣人头也不回,冷声持续:“不过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罢了。”
黑衣人蹙眉看着面前又一新起的宅兆,“这是?”
刘方相和妇人惊诧:“……捉刀吏?”
他语笑晏晏,激得中年妇人一样双手叉腰,瞪眼咬牙切齿一声尖叫:“山鹰,还不快出来,人家不奇怪礼数,那就让他见见兵器吧!”
妇人:“如何?”
趁着前者哭诉抱怨之时,黑衣人抱动手臂往四周看了一圈。
妇人:“???”
那另有慈悲剑,盘长结的能力呢?
黑衣人悠然在前行,前面的刘大人忍不住问:“莫非老夫的假死局,中间一眼就看破了不成?”
老农低着头,乖乖随黑衣人往外走,刘方相快速赶过来,阻且前路,敛眉看向老农,“爹,真的是您。”
刘方相被中年妇女给噎住了,他茫然看向黑衣人,想通过后者来证明此话真伪?
妇人瞥见前者害怕的神采,不耐烦了,“此人到底是何方崇高?”
妇人狠狠剜了他一眼,又转向刘方相,眼神不屑有潜台词:“就面前这小吏,你们至于吗?”
现在的刘方相也回过神来,勉强凑个热烈,喊:“爹,他就孤身一人,您怕他何为。”
妇人:“甚么鬼?”
后者则稳如盘石,待弯刀近前,倏然伸出食指中指,往那弯刀上一戳,“兵器不祥,去!”
黑衣人多看了他两眼,再多看了两眼,便双手抱于胸前,好整以暇的渐渐挪了畴昔。
“哦!”此前山鹰弯刀被人一指弹飞,就引发了刘方相的重视,他谨慎问:“这大靖第一捉刀吏?有何过人之处?”
黑衣人微微抱拳,似笑非笑,“刘大人,某有礼了!请吧!”
黑衣人“哦”了一声,又叹了一声,“哎,某驰驱千里,餐风宿露,交一趟差也不过黄金几十两,夫人一脱手就黄金千两,千两啊!好风雅,实在是……”
刘大人一闭眼,“中间能让老夫做个明白鬼不?”
刘方相和妇人:“……”
他眯着一双三角眼,战战兢兢的看着来人。
妇人身侧的山鹰闻言则直接暴退数步,眼神惊惧。
“真死了!”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我爹他还活着,但现在又死了?”
“此人是……”山鹰一字一句:“大靖国大理寺在册捉刀吏,代刀缉犯,以命换钱。”
刘方相在坟头前“咚”的一声跪了下去,一声嚎啕,“爹啊!您这是闹哪样嘛?”
黑衣人朝刘方相萧洒摆手:“某帮你找到了爹,就不消言谢了,也不消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