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韶被恭恭敬敬的请入病房内。新近打理好的病房干清干净,空中上无一丝杂物。被木板豆割隔的床位看起来整整齐齐,床单都是常洗常换。躺在病房中的重伤员也获得了经心的医治,固然没法起家,但也不是寂然待死的模样。放眼一望,偌大的营房整齐清爽,让人一看就感觉舒畅扎眼。
“机宜说得恰是。”韩冈道:“门生现在正在清算一份有关军诽谤病疗养的章程,在甘谷城已经做的,另有筹办做的,都会包含出来。届时各地伤病营若能依着章程办,营中的病殁人数当可大大降落。”
儒门弟子行事,讲究三立――建功、立德、立言。韩冈在甘谷城做得这统统,立德、建功都有了,只差个立言。但只要他把所谓章程给清算出来,立言这一条也算美满完成。
韩冈上前一步,欲为王韶向先容着两名疗养院中的主治医师。王韶笑着打断道:“不消先容了,都是熟人。”
王厚诧异道:“玉昆真是博识。连江南豪民修墓墙的手腕都晓得。”
至于张守约俄然荐举他为官,明面上是因为他在伤病营的表示。可韩冈还不至于那般老练,张守约前曰还特地问过伏羌城的事,韩冈人精一个,就算王厚不说,张老都监跟都钤辖向宝之间的奥妙干系,他还是能看出来。
王韶看了直点头,对两位大夫赞成有加。回过甚来,又对韩冈赞道:“贤侄做了件善事。如甘谷疗养院般的伤病营,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