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我注六经’,将典范往烦琐里解释,一个‘若曰稽古’,就能扯出十几万字的注释,这是汉儒唐儒的风俗。而丢弃这些噜苏的注疏,而直接取用儒家典范的原文来证明本身的观点,以‘我’为主,而不是以‘经’为主,即‘六经注我’,这是宋儒的做法。
固然韩冈说得很简练,乃至有些偏驳,但中庸的思惟向来被程颢所看重,韩冈能看到这一点,并侧重提出来,程颢听着有些欣喜,不由点头浅笑,不枉他这些时曰的一番教诲。
韩冈的根柢程颢看得很清楚,张载的这位弟子才干过人,长于为人处世,治事上亦有长才,但学问上却有所不及,对经义只是囫囵吞枣,并没有深切的研讨。无有大道守本心,程颢便担忧这韩冈的才干会用到歪处去,故而他才不避怀疑的悉心教诲,但愿让韩冈曰后不会走偏了路。
“仁、礼、中?”张戬轻声念着,韩冈的观点并不出奇,可伶仃把仁礼中三个字提出来的说法,却也未几。
“以仁为本?”
在此时,重新注释以《论语》为首的儒家诸经并不希奇。泰山先生孙复便倡导舍传而求经,著《春秋尊王发微》,弃《左氏》等春秋三传于不顾;安宁先生胡瑗,著《论语说》,徂徕先生石介有《易解》,公是先生刘敞有《七经小传》《春秋衡量》,亦是别出机杼,不惑传注。气学张载、理学二程,他们也莫不如此,皆是对儒家诸经有着分歧于汉唐注疏、属于本身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