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场内齐齐传来倒吸一口寒气的声音,这传说中的水晶镜,公然名不虚传!
“柳公公侯万代!”
“好宝贝,好宝贝,我看,一面镜子能够卖一万两银子!”一个贩子大声喊叫道:“柳公当初说一个月能够制造一百枚,这话当真?如果如此,只怕这一面镜子一个月就能赚个几十万银子!”
“敢问柳公,这水晶镜的份额该如何分派?固然说这一月一百枚也不算少,但是落在全部大明倒是杯水车薪,我等该如何决定谁采购多少呢?”一个贩子大声问道,他们已经摸清了柳公的路数,在商言商,只要说的是闲事,便能够单刀直入,省去繁文缛节。
柳公对劲地看着贩子们的表示,悄悄揭开一块红布。
“这个题目问得好!我也想过了,这个按照每年各省税金决定,比如南北二京税额高,就每省二十枚,山东、湖广、两广各十枚,其他地区也有分派,这个能够看看我发下去的配额表!”说着,沦为烘托的美人们就站出来分发一张张纸,上面撰写着各省的配额。
卞峦山也有些痴迷地看着这水晶普通纯洁、水波一样清澈的镜子,这些镜子没有一丝瑕疵,四周都用银丝包裹,装潢以各色宝石,雕龙绘凤,彩妆镂刻,的确是将天上的宝贝搬到了地上!
柳公哈哈一笑:“既然你们如许的专家都说了,看来我雄师军费就有下落了!不过这块蛋糕太大,我一小我是吃不完的,我筹算带着你们一起吃,诸君可成心乎?”
“且住,且住!”柳公摆摆手,“都说了这是做买卖,你做买卖赚了钱,只要包管货真价实、诚信运营就够了,难不成还给统统主顾都立个生祠?如果如许,你这买卖也不消做了,干脆开个香火铺吧!”
这句话的确就是废话,在场的乃至另有来自姑苏、扬州的豪商,如果不想发财,他们又何必舟车劳累跑这里来。不过这句废话是贩子们等候已久的,以是他们立即七嘴八舌地叫唤道:“柳公仁厚!”
“我等如果得了利,定然不忘柳公恩典,给柳公建立生祠的!”
卞峦山点点头,很附和这个结论,之以是不说能够赚一百万,是因为这东西是耐用品,是要买了不摔坏,便能够用好久,并且一次性发卖太多会降落代价,以是几十万是一个比较精确的估计。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忧镜子的销路,一是这东西的确巧夺天工,只如果大富之家就必须具有,不然就是明说本身家道中落了,第二这大明世家朱门浩繁,就算是南直人手一面了,另有京师这类达官权贵云集的处所,更有两广、湖广、山东运河边等敷裕之地,何愁卖不出去!
这个统统人都是明白的,这水晶镜不当吃、不当穿,布衣百姓固然看了羡慕,但是决计买不起的,唯有那钟鸣鼎食的大富之家,才会为了夸耀财产而一掷令媛,如果采购了水晶镜卖到乌斯藏那种鸟不拉屎的处所,只怕要赔得裤子都不剩!
卞峦山明白,这不说还好,一说就要减轻合作。试想,一样两个贩子,一个拿了南直的份额,一个拿了陕西的,这之间运输、安然、数量之间的差异何啻因而云泥之别!只怕最后一小我赚的盆满钵盈,一个也就勉强混个温饱,差异不成说不大。
王通此时站在他的身边,卞峦山转头看看他,发明后者已经口水横流而不自知,只是愣愣地看着这宝贝,不时收回啧啧的赞叹声。
这些美人估计都是从本地北里院里找来的粉头花魁,此中一个卞峦山另有些印象,曾经做过她的入幕之宾,只是他当日喝了个烂醉如泥,早已经记不清当日景象,以是也只是一个猜想罢了。她们一个巧笑倩兮,明眸皓齿,如果在平常,绝对是男人谛视标核心,只可惜眼下她们手里的托盘较着比她们更有吸引力,以是贩子们都面色潮红地看着蒙着红布的托盘,目不交睫、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