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门生就大胆说了――这天下的财产,早就不是皇上的了!”
“何故见得?柳先生之才我在先生之书中就有所体味,只是耳闻不如目见,现在才晓得先生之才不减色管、亮!”天子表示出极大的诚意:“如果可行,我就与先生同心合力,做一个刘先主和诸葛孔明,信你不疑,支撑到底,定然让我们君臣有个好了局!”
“第一,培植亲信官员,履行构造规律。皇上,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大明朝的官可不是您的官,而是他们本身、他们家属的官。就拿东林君子来讲,忠不忠?忠!但是贤人尚且有私心私欲,何况浅显士人!他们本身就是东南贩子、地主的代表,所作所为第一要考虑的不是无益于大明江山,而是是否无益于本身的家属!东林君子乃是大明品德最高的一批人,他们尚且如此,其他官员可想而知。只怕给他们一百两银子赈灾,他们高低其手能吞出来九十九两!是以,若要做大事,必须另起炉灶,培植本身的亲信!并且这亲信最好不要经过科举,不然遭到同年、座师影响,毫不会以皇上的号令为最高唆使!”
“先生但说无妨,我向来不以谈吐罪人的!”
这话已经近乎无礼犯上了,但是崇祯天子恰是心潮冲动的时候,觉得柳旭要学诸葛孔明玩三顾茅庐,他又是喜好名声的,以是点点头:“好!我就听先生说说这体例!”
“嘿嘿”柳旭从牙缝内里挤出几个字来:“圣上要钱养兵,要钱北伐建奴,要钱做这做那,士大夫缙绅占着这么多钱,必定是不肯乖乖交出钱来的,圣上要钱,他们不给,向来这两边有好处抵触的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圣上感觉本身能斗得过江南士大夫?”
崇祯天子终究明白过来,他又问:“那先生刚才又为何疾言厉色,说我若富国则难安然?”
“两三亿两!”哪怕是天子如许富有四海的人物,现在也不由得被这个庞大的数字吓了一跳。不说是两三亿银子,哪怕给他一亿白银,很多题目顿时就不是题目了。他沉重地喘气了几下,仿佛在强行压抑本身的豪情,但是仍然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柳先生,此话可当真?”
王承恩没想到柳旭第一条就如此劲爆,不由得张口结舌,不知如何是好。柳旭趁天子深思的时候左顾右盼,看到王承恩如此做派,不由得心中一叹:这个王承恩,忠则忠矣,却不是个有脑筋、有魄力的,和那些“平时袖手交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的文人士大夫没啥本质辨别,刚烈则刚烈矣,只可惜于大事无补。
“当然有联络!既然天子不能直接掠取小民的财帛,而又要制作宫殿、扶养官员,就必须有来钱的体例,这个别例就是收税!以是,实际上富国就是如何收税,如何收取最多的税而不伤及社会出产,不影响扩大再出产!”
他沉默不语,悄悄等着天子说话。
这是极大的诚意了,古往今来鼎新者没有最高统治者的支撑千万不成能,如商鞅之于秦孝公,王安石之于宋神宗,张居正之于万历天子,都是获得了后者的大力支撑,才气大刀阔斧地力行鼎新。并且崇祯还说了要让君臣有个好了局,这就是让柳旭放心去做,不要担忧落个没了局。如果普通的臣子,只怕早就跪倒在地,痛哭流涕了。
恰是是以,柳旭这番在当代人看来算不得精美的话对于崇祯倒是振聋发聩,柳旭只见天子坐在宝座上连连喝采:“好,好,好!先生不但忠心体国,对于这经济之道,治国之策也深有研讨!若非先生资格不敷,只怕这内阁首辅立即就是先生的了!”不过他还是心有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