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帝来了椒房殿，和乔皇后提及了下旨为二皇子三皇子赐婚一事：“……他们两个都十六岁了，也到了娶妻立室之龄。”
慧安公主不肯承认本身耀武扬威，略一扬头，色厉内荏地说道：“我那里做错了？父皇还没赐婚，我这个长公主去陆府，本就该坐上首。莫非还要执长辈礼不成！”
乔皇后看着慧安公主。
二皇子没有再出声，拱拱手拜别。
“朕想着，明日就下旨为他们赐婚。”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早知如此，我本日就不该去！”
她气愤又尴尬，半夜无人时，不知哭了多少回。待孟氏过了门，生了庶宗子李易，李垣来正院的时候越来越少。
慧安公主越说越理直气壮：“别说在天家，就是浅显百姓家里，出嫁的姑姐回娘家，那也是姑奶奶。大家都得敬着几分。”
乔皇后身为中宫皇后，在苏昭容的怡华宫里安插点眼线，不是甚么难事。苏昭容的一举一动，也瞒不过乔皇后。
乔皇后没放在心上，随口问道：“苏昭容去文华殿是为了何事？皇上可曾起火？”
“对了，不知皇上为三皇子挑了哪一家的闺秀？”
昔日，苏昭容还算诚恳循分。这段光阴，言行举止到处透着变态。本日去文华殿求见永嘉帝，不知又要闹出甚么事……
又板起面孔，数落慧安公主：“我让你去陆家，是向陆家示好，也是让你和将来弟妇促进豪情，可不是让你去摆架子逞威风的。如果因你之故搅和了婚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彩兰冷静捧来一盏清茶，乔皇后渐渐饮茶。平淡的茶香沁民气脾，内心的愁闷总算稍稍停歇。
“我甚么都没做错，也用不着二弟包涵担待。”
慧安公主：“……”
“母后，你看看二弟！”
乔皇后略略皱眉，责怪地看了二皇子一眼：“阿景，你如何这般和你姐姐说话。她本日代我去陆府，厚赐陆四蜜斯，又留下观礼。繁忙半日，还不是为了你。”
天下总算平静了。
……
没曾想，这一惯，就惯出了慧安公主刁蛮率性的脾气。
乔皇后：“……”
乔皇后：“……”
她厚赐陆明玉，意味着甚么，只要不蠢都能猜得出来。看来，苏昭容本日去文华殿，定是为了三皇子的婚事。
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女儿，再看看面露不愉的儿子，乔皇后实在有些头痛。
慧安公主臭着一张脸，连续串的抱怨蹦出了口：“我这个长公主，亲身去陆府观礼，给足了陆明玉面子。他倒好，不声不吭地也去了陆府。到了陆家，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睛。”
“你确切不该去！”二皇子俊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冷冷应了一句。
她的时候精力，也都放在了牙牙学语的女儿身上。对活泼敬爱的女儿不免娇惯了些。
乔皇后不得不好言哄了慧安公主一通，又赏了一堆金银玉器绫罗绸缎，慧安公主这才停歇肝火，绷着脸走了。
乔皇后嗯了一声，心念电转。
宫女恭声应道：“一炷香之前。”
“再说了，就算是赐了婚。我这个大姑姐，见了将来弟妹，也该拿捏她几分。莫非要我低头示好陪笑容不成！”
乔皇后：“……”
乔皇后早故意机筹办，听到此事，并未惊奇，含笑应道：“皇上说的是。阿昊只比阿景小了两个月，一同赐婚也好。”
也别墨迹了，直接赐婚得了。
“皇上伶仃见的苏昭容，说了甚么，无人晓得。不过，听送信的人说，皇上并未起火，表情仿佛还不错。”
“这也算为了我吗？”
就不知，苏昭容相中的哪一名闺秀了。
乔皇后皱起眉头，想了半晌，叮咛道：“让人盯着文华殿那边的动静。有甚么非常，立即来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