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的冷风劈面而来,却未能吹熄贰心头无以名状的火焰。
话音刚落,一个熟谙的身影呈现在世人面前。
热血骤起,心血翻涌。
苏昭容伸手抓住儿子的胳膊,眼中迸收回惊人的亮光:“如何就轮不到你了?疆场上刀剑无眼,存亡无常。说不定,他们两个都死在疆场上,你父皇只能立你为储君……”
论出身,不及嫡出的二皇子。论宠嬖,不及受宠的大皇子。便是四皇子,仗着赵太后撑腰,也比他得宠一些。
“大哥,大嫂。”李昊拱了拱手。
李昊大步走出了怡华宫。
怡华宫里,传出断断续续的低泣声。
“我本日臊的,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这一夜,不知多少人展转难眠。
李昊不动声色地笑着应下。
大皇子略有些难堪,咳嗽一声:“你昨晚没在宫宴上露面,我觉得你还要静养几日。你现在来了恰好,我们一同进殿存候。”
大皇子笑着拍了拍李昊的肩膀,语气非常亲热:“三弟,昨晚喝的不纵情。本日我在府中设席,我们兄弟几个伶仃聚上一聚,好好喝上几杯。”
不过,贰内心很清楚,本身在一众皇子中底子不占上风。
李昊和二皇子四目相对,内心一凛。
四皇子也觉好笑,一同哈哈笑了起来。
内侍小年一起小跑着,才勉强跟上。
李昌个头不高,又生得胖,走路慢腾腾的,总显得有些蠢钝。
“我们是兄弟手足,岂能有这等大逆不道的心机。”李昊霍然起家,疾声厉色:“我若这么想,的确不配为人!”
这个少年,恰是二皇子李景。
“我这后半辈子,便得希冀着你了。母凭子贵。有朝一日,你做了太子,就再也没人敢欺辱我们母子了。”
又过半晌,五皇子李昌来了。
他的心底,似关了一头阴暗凶恶的野兽。本日,这头野兽差点突破樊笼。
四皇子立即张口打圆场:“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出来存候吧!”
苏昭容用帕子擦了眼泪,红着眼眶低语道:“阿昊,你父皇内心,底子就没有我。他若肯汲引我,封我妃位,我的日子也没那么难过。”
李昊嘴角抿得极紧,法度越来越快。
二皇子瞥了大皇子一眼:“老远就听到大哥提起我,不知大哥说了些甚么?”